马母哭丧着脸说:“我真不清楚啊,我就知道王知事来过后,他就像掉了魂似的,带着家里所有的银子逃走了!”
“王知事?”惊宇怒目横眉,杀气腾腾,吓得马母一哆嗦,松开了顶住大门的手。
惊宇趁机带着落雪走进了院子,直奔屋里走去,他不是不相信马母,而是已经不相信马家任何人。
马家堂屋三间,中间并没有隔断和任何能藏住人的大家具,惊宇走进屋子,一眼看到两头。
马陆不在。
惊宇有些失望,正准备带着落雪离开。却被躺在病床上的马父叫住了。
马父的头发近乎脱落干净了,剩下的几根蓬乱地散布在四周,也分不清是灰色还是灰白色。
因为常年服用药物,脸上浮肿得像水泡,黑色的眼圈把纸黄色的脸衬托得更加瘆人。
他气若游丝地问道:“是惊宇吗?”
惊宇停下脚步来到床前,说:“是的马伯伯,我是惊宇,好久不见,你的身体……”
没等惊宇说完,马父挣扎着坐起来,说:“有句话啊,我……始终没机会对你说,是……是我们马家对不起你啊!
你为马家付出的太多太多,受的委屈也太多太多,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根本没法弥补任何损失,但我要是不亲口跟你道歉,死都不能瞑目啊……咳咳咳咳!”
马父坚持说完,一阵狂咳,差点背过气去,马母忙去给端水。
惊宇手掌一番,多出一把金币,他把金币放在床头,说:“伯父,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不用给我道歉。我也不会因为委屈而迁怒于你,您用这些钱请个郎中好好看看病吧。”
马父看着那些金币,浑浊的眼睛流出两行热泪,“是我们马兰鼠目寸光,她确实配不上你啊!”
惊宇没再说什么,带着落雪来到屋外,本想继续离开。
落雪用佩服的眼神看着惊宇,小声地问:“你原来是拿着金币来报仇的啊?”
惊宇说:“我这不算是以德报怨,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他的错,我不想伤及无辜!”
落雪试探的说:“斩草不除根,留有余患啊!”
就在这时,院门再一次被推开,马千里带着马兰赶到了!
马千里趾高气扬地指责道:“好一个斩草除根!让你们去打探魔界残余势力的消息,你们却跑到这里公报私仇,残害无辜百姓来了!”
马兰急匆匆地跑进屋里,看到一脸惊愕的父母,目光又在屋里扫了一圈,然后问:“爹,娘!我哥呢?”
没等惊愕中的父母回过神来,她又跑回到院子里,问惊宇:“我哥呢?你把我哥怎么样了?”
惊宇没有理会马兰,他怒目圆睁,对着马千里说:“什么是公报私仇?什么是残害无辜百姓?你可看到我杀人了?”
落雪继续说:“是啊,我们下山的时候可是约法三章,走哪条路,去哪里都是有完全的自由。
相反,你们作为后援队怎么会跑到这里呢?你们是不是在随时监视我们的行踪,那么公报私仇的到底是谁?来的时候广贤真人亲口说过泄露我们行踪,论罪当诛!”
马兰幽怨的眼神看着惊宇,继续问:“我哥呢,你把我哥怎么样了?”
惊宇无奈的说:“我倒是也想找他,可他不顾两个老人的死活,早已带着银子逃跑了!”
“我哥逃跑了?你骗谁呢?现在能在你们两个人手下逃走的凡人根本不存在!一定是你们害死了我哥,我要亲手杀了你!”
马兰说着,锵啷一声抽出宝剑,向着惊宇而去。
“马兰,马兰!”屋里马父拼尽全力喊道,“马兰,你哥他……咳咳咳,咳咳咳咳!”
马父狂咳不止,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憋死了!
“老头子!”马母一哆嗦,手里的碗哗啦一声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爹!爹!”
马兰跑进屋里,扑到床上,使劲摇晃着,马父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
“爹,爹!”
马兰痛苦的呼喊着。
突然的变故,让马母傻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她枯槁的脸上,眼泪横流。
惊宇好心的扶起马母,安慰道:“伯母,请您节哀顺变,伯父他活着吃了那么多苦,也该解脱了!”
马兰哭了一会儿后,再次发疯的提着宝剑直奔惊宇刺去。
她嗓子里发出嘶吼:“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爹,是你害了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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