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抖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抽过去。

    马克西姆女士也没有好到哪去，这位高大的贵妇人，眼睛瞪大，表情满是错愕。

    似曾相识的一幕从她的脑海里回忆。

    巫王在布斯巴顿的讲课还历历在目。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巫王会在这里？

    “好了，安静点儿。”

    约翰笑得人畜无害，“巴布林教授因为临时有事，就让我来代课一节，你们可以叫我威克教授。”

    现在的这些学生，基本上都没有看过约翰长什么样子。

    由于巫王不怎么有自己的肖像画，只有两座雕像，一座在巫师大学，另一座在银狼魔法学校。

    银狼魔法学校的学生看着约翰，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巫王虽然年轻，但对于这些最大也就是十八岁的孩子们来说，还是陌生。

    “好吧，拿出你们的教材……”约翰看了看手里的《高级如尼文》，这是一本高年级如尼文教材。

    但是他想了想，“算了，不用了，想来你们应该已经掌握了这本书的内容。”

    他觉得，以现在学生的能力《高级如尼文》有点儿太过于低级。

    毕竟他三年级之前就已经将这本书给掌握了。

    七年级学生，应该要更高级的才行。

    自信心满满的学生们刚拿出高级如尼文，约翰的一句话把他们给弄懵了。

    不是，你哪来的自信心觉得我已经掌握了。

    我妈对我都没这样有信心。

    约翰没看到学生们幽怨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我们的课程吧，让我想想，就从古老语言进阶开始吧。”

    尼古拉丁大师本来还在审视着这名年轻的威克教授。

    他本来是钻研者协会的一员，后来钻研者协会解散，他就从此开始自己的教学生涯。

    不得不说他的时机很不好，在巫王的时代，他因为在研究传说中的古老精灵语言，而错失了重大的会议。

    听到约翰要从古老语言进阶开讲，他板着的脸多了一丝欣赏。

    “看来这位威克教授，对古老语言也研究很深。”

    古老语言进阶，是从翻译古老语言到古老语言施法的关键步骤。

    魔法这种东西，不是说越古老越好，但不可否认一些强大的魔法并不会随着时间而被淘汰。

    每个时代都有着极其出色的巫师存在，他们留下的魔法会因为语言的缺失而失去。

    古老语言学者，就是为了重新破译那些魔法而存在。

    约翰开讲了。

    学生们从一开始懵，到后面呆滞。

    柏德耀斯这名天生的古语者，他自信自己在古老语言的造诣中足以媲美那些钻研许久的老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表情逐渐从自信，走向了呆滞，再到崩溃。

    什么情况？

    明明他用的是古老语言，可谁能告诉我牛与大地的关系，还有马与风、自由一同驰骋是什么意思？

    古老语言施法？

    等等，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没学会啊！

    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每一个字我都认识，组合起来却陌生得像是火龙殴打了巨怪。

    巨人在跳芭蕾舞，嗅嗅是个乐善好施的慷慨富人。

    柏德耀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节课的。

    就像是一种，那个人用你听得懂的话和你交谈，但里面的信息量一个都品尝不出来。

    类似于，领导和你出门，你是要左脚进门还是要右脚进门，问，要不要给领导叫车一样。

    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请问作者表达了什么样的思想？

    阅读理解的恐怖，让这名古语者仿佛在梦里。

    别说是他了，就连尼古拉丁大师，从一开始的认可、赞同，再到后面的质疑别人、怀疑自己、否定自己、打击自己。

    原本笔挺的腰，随着这节课进行，逐渐弯下来。

    尼古拉丁大师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研究的方向是错的吗？”

    当他听到熟悉的音节，约翰用古老精灵语言说话时，他已经麻木。

    “巫王在上啊，他到底在试图教会我什么？”班阿德的学生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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