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规的第一条,就是视此刀大过自己的生命。
以往也不是没有人觊觎过他们这把祖传的妖刀,可是但凡敢来的,就没有活着出羽生家的,渐渐地,也就没多少人关注和在意了。
可是这一代的羽生家家主,实力仅仅只是先天境三脉,过去的这些年来,因为羽生家的赫赫凶名,倒是还能震慑住一些宵小之徒,可如今,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没有任何条件可谈,双方初一接触,便战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利益的贪婪与执着的信仰之间的战斗。
那一个冬夜,寒风呼啸,高天飘雪,仿佛比以往还要冷。
对方的人明显实力更强,自一开始他们就落入了下风,伊藤川早已忘记了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手中握着的长刀上已经满是豁口,双臂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身上也有着数道伤口。
但是他毫不在意,极力将羽生家没有战力的家眷护在身后。
他唯一庆幸的就是,大小姐这些天恰好出门历练,没有归家。
即便他们都死了,但羽生家依然不会就此绝后。
只不过……
他向后望了一眼,白衣的女孩站在雪夜之中,仿佛雪中的精灵……
只是此刻的少女,眼中没有了以往的无忧无虑的纯粹,倒映着火焰与鲜血画面的双眸中,满是惊恐。
啧!
他不爽地看向那群强盗土匪,心中有一股无名怒火。
你们,吓到她了。
这场一开始就不公平的战斗,结局早就注定了的。
伊藤川看着一个个以往一起吹牛扯皮的护卫一个个倒下,就连身在包围圈中被重点照顾的家主也都浑身是血地倒下了,他艰难地拄着伤痕累累的长刀,将身后的女孩推进了祠堂。
“砰——”
沉重的木门被大力关上,不顾门内少女的哭泣声,他撕下一道布条,将刀柄尽量绑在手上——他已经有些握不住刀了。
“来啊,你们这帮混蛋!”
青年对着黑压压走来的人群嘶吼,犹如一只守护着幼崽的猫,极力将利爪伸向敌人。
但是猫终究是猫,是斗不过成群的猎犬的。
不知道自己坚持挥出了多少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失血过多使得他的大脑越来越昏沉,直到他感觉握着刀的手臂一空,他看着空荡荡的断臂,有些迟钝的大脑此刻才传来了痛感。
随后一柄长剑直刺过他的胸膛,将他硬生生钉在了木门之上。
“丫的点子真硬,是谁说羽生家就只有一个先天境的?那这小子TM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有人在他身前不远的地方骂骂咧咧着,可是伊藤川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妈的,真晦气!”
说话的男人拔出剑,在即将碰到祠堂大门的时候,双腿突然间被抱住了。
用仅存的一只手臂环抱住对方的腿,伊藤川一口直接咬了上去。
“操,你特么属狗的啊!”男人吃痛之下,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阴沉了,直接一脚踢了上去,可是却因为对方死咬着不松口,一时拉扯之下,更疼了。
“松口!我让你松口听不见吗!”
男人暴躁地用长剑一个劲儿地捅着伊藤川的身体,一个个狰狞的血洞像是气泡般在他的身上炸开。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松开嘴。
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己放过去这个男人,那么芽衣那丫头一定会被对方抓到的。
按着这群人的做法来看,女孩落到他们手里会怎样……他不敢想。
安井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即便已经强弩之末了,战意境还如此恐惧,以至于他都感到了一股心寒。
“都别特么看戏了,赶紧过来帮忙!”安井野冲着一旁的几个人喊道。
“我说安井,就这么一个半残,就是补一刀的事儿,你怎么还好意思喊外援啊?”
“就是,你看看你,脸都白了!哈哈,怎么,吓到了?”
安井野此刻真的想要上去砍了这帮狗东西,你们行你们上啊,说风凉话谁不会?
但几人终究也还是上前了,玩笑话说几句就行了,要是把对方惹急了,干他们这一行的,完全得不偿失。
黑市有黑市的规矩。
几人上前,其中一人肩扛巨斧,一斧头之下,地上鲜血淋漓的青年直接被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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