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小至少20岁,但我已目睹了远超你理解的生离死别尔虞我诈。我的决定或许会错,但那一定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更不会被任何人暗示,就像现在,调查员女士。”吉小祥凝视着调查员道,“你们派出一个形象气质酷似我母亲的调查员,全程温文尔雅地倾听,不时送上肯定和鼓励,最后不动声色地暗示我要撇清责任,这招太下作了,我有理由质疑调查团队负责人的立场。”
面对吉小祥突如其来的开口怒斥,这次的调查员终是难以克制地出现了情绪变化。
“你没有社恐?”她愕然道。
“!”吉小祥两眼一瞪,脸也瞬间胀了起来,鼓着嘴想说话,但憋了半天还是抓起了平板咔咔打字,‘有!刚才急了!’
“听着……我最后再确认一次。”调查员揉着额头,表情已不再那么温文尔雅,“如果你不声明当时犯了社恐,结局将很可能是和李清明、渡边惠等人一起被判有罪,你确认放弃这个机会么?”
‘确认。’
“好吧,那最后的问题。”调查员漠然摇着头道,“与你交谈这么久,无论你的气质还是行为,都是那么的善意,但内里的价值观却又如此……难以评断,你敢说这些完全没受李清明影响么?”
‘当然受了李清明影响。’吉小祥毫不犹豫地打字道,‘我见到的每个人,经历的每件事都在影响着我,是它们共同构筑了现在的我,其中李清明必然占了相当的比重。而你,调查员女士。’
吉小祥再次抬起了头,有点害羞地说道。
“与我的这次对话,也许已经永远改变了你。”
“…………问询结束。”调查员颤颤起身,像躲避什么怪物一样向外走去,“从没见过这样的向导……”
略略略!
吉小祥狂吐舌头。
……
旁边稍大的营帐内,作为此次调查的第三大重要人物,k也同时面对了三位调查员。
但她整个人却异常放松,全程靠着椅背,两腿搭在桌子上,呱啦呱啦说完了全程。
如果说李清明不屑于装疯,但她王大漂亮可爱死卖傻了。
“哎呀,差不多就这样吧,好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了,毕竟被那个光雕吸走了记忆。”k挠着腮帮摆着臭脸道,“好像有点脑损伤了,赶紧把我也送医院治治吧。”
面对这种泼皮装傻的行为,对面三位调查员已难免有些焦头烂额。
“我警告你,不能什么事情都用记忆损伤搪塞。”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在进入秘境之前,就和李清明达成了某种默契。”
“西边营地的事情到底是否属实?李清明又是怎么那么快将你们几个人运回东边营地的?”
“我不知道啊!”k摊手道,“晕晕乎乎的就回去了呗。你们没中过暑啊?发烧40度一天没喝水啥感觉你知道啊?”
“那你凭什么对许美佳的事那么言之凿凿?”一个调查员抬手道,“对李清明有利的事你记得比谁都清楚,对他不利的就全忘了是吧?”
“哎呀,记忆什么的,这我也做不了主啊,阿sir。”k枕手笑道,“你们说话也要注意啊,好几次假定我和李清明有什么犯罪同盟,要搞什么大阴谋一样。他爱干啥干啥,我可是清白的啊,阿sir,都被许美佳他们耍成这样了,我阴谋个锤子啊阴!”
“好!那我问你,离开西侧营地的时候为什么对森林奇迹见死不救?”
“这人都死了当然没法救了啊。”
“可从李清明的证词来看,林沅芷当时并没有死。”
“林沅芷谁啊?不记得了啊,阿sir。”
“啊啊啊啊!你到底进过多少次警局才能这么熟练!”
……
医院这边,叶浅的病房内,情况不能说和k一模一样,只能说殊途同归了。
只是这边的调查员更加狼狈一些。
“一会儿说两次,一会儿说三次,现在又说一次,求求你了,告诉我们吧,周亚轩叛逃前队伍究竟休息了几次?”
“两次两次!”叶浅躺在病床上吃着快餐振振答道,“这次肯定没错,铁定两次,相信我调查员,这次认真的。”
“你哪次又不是认真的!”调查员擦了一大把汗,无力地看着平板道,“累了,我已经彻底累了,要不就这样吧,随你便了……”
“别啊,我脑子里还有很多真相有待挖掘的。”
“问题是你他妈自己也分不清楚哪个是真相哪个是脑补啊!”调查员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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