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郊区,茅屋参差林立,有人哀嚎:“你们不能这样!”
“俺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苗!”
“若没了,俺也不活了。”
村寨内,一名头发花白的沧桑妇人哭喊着以首抢地,向贼军求情
妇人可能是平时辛苦劳作的愿因,看着更像一名老妪,不断向贼军叩首。
四周贼兵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恻隐。
他们以前都是良家子,强征青壮已经是作恶了,加上此时妇人苦苦求,自然有人踟躇不定。
这些贼军,大都是李唐从数十万黄巾中筛选出来的良家子弟。
令行禁止,上阵杀敌自然是个中好手,但让他们去欺负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就有些为难了。
“韩百长,要不这家就算了吧!”
有士兵不忍,向头目求情:“我们抓了那么多,不少这一家!”
“若不然,放了吧!”
“不行!”
正在监督贼兵百长,猛然厉喝:“不能放!”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四周的手下,见大多人望向百姓的眼神都目露同情,心中更是沉重。
其实何止普通士兵不忍,他这名小头目,也不是很赞同臧霸将军的做法。
但有些事,不是他这个小百长能决定的,命令就要执行,这是大统领成军当初定下的铁律,也是他作为一名军队长官的觉悟。
“军令如铁!”
想到这里,他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刀,目光狠厉的扫过手下一名名犹豫不决的士兵,大声道:“记住我们的身份!”
“大统领的命令就是天!”
“藏统领的命令就是铁!”
“敢有违令者,斩!”
说话间,他以身作则,抽刀上前,指着老妇人道:“吾名韩忠,想报仇,到阎王那报吾名号!”
“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在遇到这乱世!”
“噗嗤!”血光划过,将喋喋不休的老妇人砍翻在地后,他转身吩咐手下要压着青壮离开。
“娘,娘,俺跟你们拼了。”
人群中,一名汉子眼见妇人被砍倒在地生死不知,瞬间暴起,他目眦尽裂,使劲的挣扎着要摆脱绳索束缚,与贼人拼命。
“噗嗤!”
长刀染血,人头落地,溅湿了干涸的土地,闪出一抹红。
一名心腹贼兵不屑的吐了口浓痰,殷红的刀疤眼环顾四周冷声道:“不知死活!”
“谁敢乱动,这就此下场!”
贼军中有良家子,但也有狠辣的铁杆老贼,此刻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贼兵狠辣,却没有震慑住青壮,反而激起了他们的血性。
“狗日的,其人太甚!”
被强征的青壮愤怒,一时间群情激愤,有人怒不可遏挣扎着要暴动:“狗贼,与他们拼了!”
“跟他们拼了!”
一时间数百名青壮挣脱绳套,一拥而上,要与贼军拼命。
这个时代百姓无识,并且初受理学愚弄,但是热血未泯,贼军残暴肆无忌惮的杀戮,自然激起民愤。
谁家没有老母妻儿,大汉以孝治天下,想入仕先举孝廉,更何况这些同村同族之人!
“铿锵!”
韩忠见势不可控,再次抽出腰刀:“备战!”
“所有人,抽刃!”
先前的刀疤脸,更是眼神阴鸷,他环顾左右犹豫不决的众人道:“还等什么,杀!”
“一群两脚羊,苟延残喘的顺民也敢狂吠!”
“想造反,就送他们下地狱!”
面对百长的命令,贼众不敢在犹豫,纷纷抽刀上前。
此时基层指挥官的重要性,便体现了出来,若是百长不合格,贼首的命令,便很难被贯彻落实。
此时,在百长的带头作用下,普通士兵即使心中不忍,也只得依命行事。
这就是贼军,是李屠夫麾下的贼军,一群纪律森严的戝,一群执行力强大的匪,一群逐渐放下底线的狼。
“噗嗤哧!”
刀剑入肉,鲜血横流,一时间整个村落中人头滚滚,残肢遍地,惨嚎不断。
钢刀利刃,杀人利器,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怎是对手。
他们的拳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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