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琩的岔开话题,达奚盈盈表情幽怨的轻哼一声,道:
“我怎么能知道呢?人家并没有跟我打招呼,隋王不是想知道我最近过得怎么样吗?你倒是问啊。”
李琩双眉一挑:“你过的挺好,能看得出来。”
“哈哈”达奚盈盈掩袖轻笑:
“你这个人,总是让人无法生你的气,可又总是会让人心里忿忿不平。”
“你别跟我调情啊,我跟你说正事呢,”李琩气笑道,他难道看不出来,对方在跟他搞暧昧吗?
这并不代表达奚盈盈想跟他发生关系,而是对方喜欢这种调调。
达奚盈盈顿时笑的前仰后合,半晌后,才抚着胸口喘息道: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我那个伯父被调走,没有任何问题,裴宽走后空下了太原尹,够资格接手的人不多,他呢,近来又在巴结右相,自然便升迁了。”
李琩点了点头:“眼下似乎依附右相,已经成了升官的唯一出路。”
“那倒也不至于,”达奚盈盈狡黠一笑,道:
“现在不是又多出来一家吗?”
李琩知道她是在说贵妃家,摇头道:
“他们还不到那个时候,安排些微末小官还可以,五品以上,做不到。”
杨家最风光的时候,还得是靠杨国忠,眼下杨国忠还是一个小趴菜呢。
接下来,李琩与对方切入正题,撩起了杨玉瑶的事情。
眼下接手琉璃铺子之后,生意兴隆,订单太多,加上杨玉瑶又和王元宝勾连,要开辟岭南驿路,所以没功夫掺和恶钱的事情。
杨玉瑶的长袖善舞,连达奚盈盈都觉得惊叹弗如,一个寡妇,每每与一众男人通宵达旦的宴饮,已经在长安传为美谈。
惦记杨玉瑶身体的男人,肯定不少,但有那个贼胆的,则是一个没有。
所以杨玉瑶豪放之名远播,却没人有觉得人家放荡风骚。
“你有机会了,提醒一下杨洄,”天色已暗,达奚盈盈起身掌灯,背对着李琩道:
“我这里有一个消息,杨慎矜已经查到了,驸马的阿娘长宁公主,当年隐瞒了一些产业,打算以这个对付杨洄,家族内斗丢人现眼,所以真正出面的,会是大理寺。”
李琩其实一直都知道,达奚盈盈暗中有很大的门路探听消息,毕竟南曲的客人非富即贵,酒后万一漏出一点口风,就会被达奚盈盈查个大概。
至于杨洄的家产,李琩心里也清楚,因为咸宜并没有瞒他,长宁公主确实还私瞒了不少产业。
这种行为在李隆基那里,就是欺君,因为长宁公主当年上交家产保命的时候,说了这是全部,基哥当时惊讶于财产过于庞大,也信了。
如今要是被揪出来,杨洄肯定是要受影响的。
李琩只知道杨洄在拿平准署的事情,咬着杨慎矜不放,但并不知道杨慎矜还有这个后手。
两人都依附李林甫,但李林甫却放任他们窝里斗。
“旧隋余孽,妄想争夺大宗,这种事情还要看杨太真的意思,杨慎矜费尽心思,终会无功而返,”李琩沉声道。
杨洄在杨玉环的事情当中,一直都担任着重要角色,这也是李琩在背后一力促成的。
弘农杨的宗长之争,观王房占尽优势,杨慎矜也是老糊涂,前朝的后代,基哥能让你主持杨家吗?
但是私瞒家产这件事一旦曝光,确实影响不小。
所以李琩还真得想办法提醒杨洄,还要设法解决问题。
这时候,晚饭送进来了,达奚盈盈为李琩舀了一碗粥,递过来道:
“尝尝吧,我新聘的一个厨娘,手艺很不错。”
李琩抬手去接,结果他还没有接住,达奚盈盈便放手了,眼睁睁看着一碗稀粥直接摔在桌子上,撒了李琩满身。
达奚盈盈一愣,赶忙拿来毛巾,正要帮李琩擦拭,却又突然愣住了。
因为那个位置,有些尴尬。
下人可以过来伺候,但是她来做,感觉有点不太合适。
李琩斜眼瞪着她,认为她是故意的: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粥菜污了袍服,你不会伺候人,还不会端盘子吗?”
达奚盈盈苦笑摇头,沉吟片刻,还是蹲下来去帮李琩擦拭,道:
“是不是烫着了?我真不是故意的,碗太烫了,心急之下脱手的。”
烫着倒不至于,隔着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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