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老鸭汤,炖的清淡点儿,这个降火,别总给我吃些粥饭,这能养好身子吗?”
蔡大娘收拾了碗碟,直接搬了凳子坐在她床边,今儿她还非得跟这女的掰扯清楚,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你杵在我这儿做什么?不用干活儿吗?”
这家里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太没规矩了。
蔡大娘道:“我干不干活儿,用你来吩咐,请问你哪位?你用什么身份来教我?”
楚氏面红耳赤:“我是好心,我夫家当年可是当朝太傅,教导过皇上的,能指点你都是你的福气了,你别不知好歹。”
蔡大娘都给气笑了:“那可不敢当了,我老婆子要折寿的, 可没这么福气呢。
当过皇上师父的,我看着可不像啊,合着你的规矩都是教别人,不管自己的?
太傅知不知道知恩图报,知不知道什么身份做什么事儿,知不知道怎么做人呢?”
“你,你这婆子也配教训我,我累了,要休息,你可以出去了。”
蔡大娘冷笑:“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你是我主子吗?这里是温家,不是你太傅家,发号施令先回你家去,别来使唤我们家人啊。
我们家就这个规矩,能受就受着,受不住就滚,谁求着你来了吗?”
楚氏气道:“你们求我我也不留了,要不是那些畜生害我,我能得这一场病吗?
我都病的这般严重,都没来露面看我一眼,她懂得待客之道吗?”
“待客之道也得是客人,你顶多算个恶客,除了会添堵,你还会做什么?
畜生都看你不顺眼,你不知道自己讨人嫌的吗?”
蔡大娘说的毫不留情,楚氏差点儿气晕过去, “你,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跟你说不着。”
“走就走,谁稀罕搭理你,还点菜呢,有稀饭吃都不错了,想吃老鸭汤,回你家吃去吧,惯的你毛病。”
蔡大娘气冲冲走了,除了清粥咸菜,什么都不配吃。
楚氏抚摸着心口,她一定要带着儿子走,在这样的家,学的一身坏毛病可怎么得了啊。
蔡大娘走了,崔三娘又来了,她送来一碗梨汤,降火去燥的,没有空着手来。
“你又是谁?”
楚氏看她仪态端庄,不像是寻常妇人,衣着打扮看着低调,样样都是精品, 价值不菲。
崔三娘道:“我是家里的内宅管事,楚夫人病了,是我们照顾不周,喝点儿梨汤去去火。”
“内宅管事? 多谢,放下吧,我待会儿会喝的。”
“除了内宅管事,我还是清河崔家的嫡女,嫁到了福州岳家,我兄长是崔绪。”
“你说什么?崔绪是你的兄长?你开什么玩笑?崔绪的妹妹能在这种小山村里给人当奴才?”
崔三娘道:“不是奴才,是女管事,我自愿帮着温姑娘打理内宅,因为她救了我和儿子的命,结草衔环都不能报答,能帮姑娘分忧是我分内的事儿。
你我都是当娘的,最希望孩子好了,你大概不知道,错过了温姑娘这么好的人,是你和二公子的损失。
温姑娘可不是普通的村姑,能得了她的教导,是你家孩子的福气。”
“哼,你也是温氏的说客,我才不信呢。”
“你不信是你的事儿,我跟你讲是不想二公子折了福气,他这么好的孩子,被你这样的糊涂的生母给耽误了, 就太可惜了。”
楚氏执迷不悟:“你才糊涂呢, 就算你是崔家人,也没资格来教训我。”
崔三娘摇摇头:“执迷不悟,当我没来,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楚氏歪过头,不想听,崔三娘带着侍女离开。
楚氏生病,家里反而清静些,很快到了温桑桑出嫁前天了,家里处处透着喜气,温桑桑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
温竹青亲自帮她操办,感受喜事儿的热闹,全村都来帮忙,比过年都热闹。
只是她没想到,桑夫人竟然找来了,只带着两个婢女,让温竹青沉了脸。
“桑夫人,不知你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桑夫人原本很感激温竹青的,她帮自己很多,现在却觉得她是心虚了,拐走自家女儿,还坑了那么多银子,这女的心真黑。
怒气冲冲质问她:“我问你,我女儿是不是在你这儿?”
温竹青摇头:“没有,桑夫人的女儿不是已经没了吗?丧礼都办了,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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