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了那莫名其妙的毒功,这就闯下了大祸,我已给任庄主用过三顺散,虽然暂缓毒质发作,可终究没有法子,还是要沈姑娘帮忙斟酌。”
沈湘芸眉头一皱,随口说道:“这可有点麻烦了。”
任剑南听她这一句话,心中“咯噔”的一下,便如乡间郎中,说的节哀顺变之类的,当即吵了起来,对东方未明喝道:“东方兄,这毒是你下的,你怎么没有解药,还是存心瞧我父子笑话。”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心情激荡之下,语声更是加倍响亮。
东方未明百口莫辩,沈湘芸缓步走了出来,见任剑南目眦欲裂,心中也是吓了一跳,可见东方未明如此狼狈,终究心中一软,说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去救,这毒虽然有点麻烦,可我准备定当,保证万无一失才行,你这般强凶霸道,岂不愧对“朋友”二字。”
任剑南一听此言,心中登时欢喜,见自己忒也蛮横,先给沈湘芸打了一躬,又对东方未明抱拳道:“东方兄,我关心爹爹的伤势,还盼你勿要见怪。”
东方未明这时也只能说些违心之论,譬如任少庄主孝义无双,人之常情,哪有见怪之理,可心中对此人暗生警惕,毕竟任剑南忒也喜怒无常,虽不能说无法无天,可与这样的人做朋友,难免时时都有变数。
沈湘芸见东方未明狼狈万状,走上前来说道:“带路吧,东方…大哥,你最近别回逍遥谷去,咱们先去看诊再说。”
东方未明本想问她何以这么说,可沈湘芸脚步好快,竟然跃上马背,策马而去,沈湘芸骑了一匹马,就有铸剑山庄之人,要二人合乘一骑,但来者都是身材魁梧之人,一人几有三人之中,单独负载已是颇为勉强,若是两人合乘,片刻之间坐骑便会倒毙。
任剑南无奈,说道:“东方兄,咱俩坐一匹马吧。”
东方未明虽然心中不愿,但也只能凑活着,跟在沈湘芸身后,毕竟救人如救火,不然宁可徒步而行,最多不过是耽搁片刻功夫罢了。
这回铸剑山庄的路,东方未明留上了神,见逍遥谷前后左右,均无打斗痕迹,心中更是不解,要是师父师兄大显神威,将杨柳山庄的人打发了,怎么连一丝印迹也无,还有就是沈湘芸何以生了这么大的气,难道是柳若水不知好歹,又回忘忧谷捣乱不成,可如此这般也是不对啊,如今沈湘芸安然无恙,而逍遥谷也是风平浪静,彼时定是发生了何事,只是当着铸剑山庄一行人,不便上前去问。
回到铸剑山庄之时,庄内已是乱作一团,任剑南一路上本来甚是好奇,毕竟见沈湘芸这等娇滴滴的模样,年纪说不定比自己还小,忽然怀疑起她,究竟就没有本事,可又不敢冒犯,一颗心七上八下,生怕沈湘芸撒手不理。
这时到了庄中,原来虽然来往慌乱,但任浩然却并无反复,想是他生怕有失,自行又寻了不少大夫,奈何都束手无策,众人本来各自打铁铸造,这时乱作一团,都跟无头苍蝇一般,也就难免乱糟糟的。
任浩然见儿子与东方未明一同归来,知道良医必然已经请到,可见沈湘芸年纪太小,还道她是神医的助手,匆忙之际,沈湘芸已然搭脉完毕,抽出银针扎了下去。
银针一加刺入,任浩然登时半身酸麻,跟着沈湘芸取出小刀,在任浩然伤口近处一划,登时有紫黑血流了出来,任剑南刚要阻止,可沈湘芸手脚好快,取了空心针探入其中,一按一放,黑血便顺着银针流了下来。
跟着从药箱中取出药粉,捻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轻轻一弹便见黑血转红,显然是应验如神,如此放血约有一盏茶时分,鲜红的血液,流起来更是加倍迅速,沈湘芸不敢大意,又取了一贴三顺散,用蜂蜜调的粘稠,紧紧的烀在上面,用上了最细的绷带,紧紧的缚住。
她手脚麻利,动手之时只是一眨眼间的事儿,任剑南虽是外行,也知父亲已然解毒,更是欢喜无限,连连跟沈湘芸打揖,可沈湘芸却不理他,取了纸墨,开了一副良方,递给任剑南道:“快去洛阳抓药,我来时带的药,多是外敷的解毒药粉,此刻毒质已散了十之七八,若再用猛药,恐伤令尊贵体,该当用些温养之药,因此片刻也不能拖延。”
任剑南亲自去抓药,铸剑山庄人人对沈湘芸感恩戴德,一顶顶的高帽子戴了上去,沈湘芸虽然淡泊,却也不免高兴,东方未明正好乘势吹捧一番,又对沈湘芸连连恭维。
沈湘芸再如何严峻,又是当着外人之面,也拉不下脸来,对东方未明的态度也渐渐温和了下来。
任浩然大摆宴席,自然是要请沈湘芸坐个首席,而当时礼法森严,男女向来不混坐,虽然武林之中规矩,不似闺阁中那么严谨,可毕竟于理不合,因此沈湘芸却将东方未明推了上去,自己坐他身边,低头不语。
如此一来,铸剑山庄之人可就不干了,东方未明虽是无心之失,毕竟是伤了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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