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方不负这酿酒的粮食,如你那般灌进了肚中,且不说有何后患,没的糟蹋了上等美酒的滋味。”
傅剑寒兀自不服,对东方未明道:“东方兄弟,你来评评这个道理,古时好汉都讲究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才是豪爽磊落男儿的本色,要是如女子品茶似的,讲究什么笑不露齿那些见鬼的规矩,岂不成了娘们。”
东方未明左右为难,虽然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仗义豪爽之人,但对饮酒之理念,竟然大相径庭,而且针锋相对,也不知该说谁对谁错,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说道:“牛饮也好,细品也好,总之都是小弟算账,两位喝多少酒,都算在我的账上。”
傅剑寒要论的事,东方未明巧妙的化解了,杨云不免心中对东方未明多了几分好奇,马车一路朝西南而行,竟是往成都那边而去,杨云早已指挥车队,借了三套粗布衣裳,给傅剑寒和东方未明换了,平时更是极少跟商鹤鸣父子交集,采买衣食之时,也是尽可能的三人并不分离。
杨云和傅剑寒都是剑术高手,随身长剑颇为难藏,东方未明艺兼数门,铁棒丢在车中,倒也并不如何焦躁。
可马车距离成都如此之近,三人一合计,多半是西门玄先下手为强,意图强攻绝刀门,逼绝刀门低头认栽,甘心臣服,但绝刀门是在成都城中,一旦闹出乱子,官府怎会袖手不理,这么一搞,天剑门岂不成了武林公敌,比魔教尚且不如。
但路径明明如此,傅剑寒虽然武功了得,却是不工心机,杨云虽然见多识广,却也猜度不出商氏父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随着时日之过,三人渐渐发觉不对,因之本来应该转而向西的官道,却径直朝南,倒似乎有意避开成都方向似的。
又行了两日,这才转而向西,兜了个大圈子,却又往北而行,傅剑寒倒是满不在乎,买了不少茅台酒,在车中自斟自饮,杨云和东方未明齐声劝阻,却始终拦阻不住。
也不知到了一处什么江边,西门玄和商鹤鸣率领门人,弃车乘船,给车队算了十七两路资,傅剑寒、东方未明和杨云面面相觑,虽不知他们有何图谋,但在陆地之上,不论是混在车队之中,还是沿途追踪,总还可以掩藏行迹,可江河的水路,船只本就有限,后方是否有人跟踪,更是一望可知,绝无掩饰的余地,这可难办之极了。
好在杨云年纪最大,听闻过昔年刀剑门的一些往事,似乎记得他们门中师父无上真人,曾在凌云窟授徒传艺,看他们行进的方向,正是乐山之旁,这乐山之上,东方未明曾经去过,本来路径应该熟识,但如今的水路却没走过,更何况上次还是荆棘领路,实在一筹莫展,那堪舆图本来应该甚是熟识,但关伟的图,旨在行镖问路,所绘路径该是最稳妥的康庄大道,怎会绘制水路的行进方向。
傅剑寒接过堪舆图,盘算良久,说道:“这图画的模模糊糊,但大致方向该是西北方,咱们弄艘船绕个远路,迂回过去,既碰不上他们这一行人,说不定还能抢先埋伏。”
杨云摇头道:“不成,你想大兜圈子,所用路径便要大的多,更何况这一带的暗流顺逆,实在半点不知,如此赶路非但耗时耗力,说不定还会倾翻落水。”
东方未明也是这个意思,问道:“杨兄有何高见,不妨直言。”
杨云道:“看这张图,最近的路径还是陆地上的道路,咱们骑马折返到头门府的码头再乘船,路径便缩短了七成,还真有可能抢在他们头里,纵然水上有甚闪失,凭咱们三个的本事,勉强游上来,也还不是难题。”
东方未明点头称是,说道:“不错,水上赶路瞬息万变,确实不大安稳,我二师兄就常说这个道理。”
杨云道:“稳妥起见,这里车行的马匹,咱们都买了,七匹马轮换乘坐,赶路便又能快上一倍。”说干便干,杨云从怀中取出银两,将坐骑尽数买下,挑了一匹马,让东方未明先上,自己随手牵了一匹,马鞭一挥,便冲了出去。
傅剑寒心中不是滋味,他也知杨云处置最是得体,东方未明虽是符合,却也是说中要害,可这二人如此投契,反而显得他傅剑寒是草包一个,只会徒逞匹夫之勇的莽撞之人,不免郁郁不乐。
陆地上的路径,堪舆图虽然未曾尽数绘制,但大体还不会有何错漏,杨云边行边找人问路,他游历有方,言语斯文,态度诚恳,十个之中倒有九个,愿意指点门路,杨云比对地图,一一若合符节,眼见已到了头门府,傅剑寒却还是心心念念要去喝酒,杨云甚是无奈,只好给他买了一葫芦,让他慢慢就饮。
可傅剑寒喝酒时的德行,要多无赖就有多无赖,没到一个时辰就喝了个涓滴不剩,想要再要,杨云早已雇了船只,载着三人渡江而去,纵然再想买酒,也是决计不能的了。
这一遭却并非是从上次的渡口停泊,而是一处密林,杨云生怕有什么毒蛇猛兽,取了长剑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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