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蓝婷勃然大怒,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兽王庄,不是为了求兽王庄的人帮忙,而是盗取这口宝弓,还有这些箭矢,是也不是?”
史义“嘿嘿”冷笑,显然是默认了此事,原来他手中的这套弓箭,乃是兽王庄世代相传的宝物,固然是打造的甚是精巧,可最要紧的是这套箭矢,乃是兽王庄掌门信物。
而这些箭矢却是百余年前,兽王庄庄主,着重金请了当时的铸造大师,花了半年心血所制,目的则是为了外出狩猎,一旦少了弓箭,遇到凶猛的猎物,可真是危险万分,本来只是掌门防身之物,后来兽王庄规模渐大,掌门不需亲自狩猎,这套弓箭,便成了掌门信物,而若是兽王庄欠了旁人老大的人情,便以这精钢短箭相赠,凭此箭行走江湖,便是仗着兽王庄的势头,其间的便宜却是显而易见的。
不料史义早有打算,竟将此物盗了出来,也怪纪纹忒也糊涂,竟然没好好收藏此物,以致成了跨越绝壁的阶梯,但此箭一旦射了出去,那便再难拔下,显然史义是想“刘备借荆州”,并无归还之意,蓝婷身为纪纹的朋友,如何能袖手不理,更何况此箭留在此地,一旦被有心之人所得,仗了兽王庄的势头,行什么不法之事,到头来,却还是纪纹买账,这乱子可就惹得大了。
可史义本就不是什么白道上的好汉,他连杀人尚且都无忌讳,怎会去理会兽王庄的处境,在他看来,拿到宝藏才是一等一要紧之事,至于这什么破弓箭,也只不过用过便丢,就算是要归还,大不了去铁匠铺随手打造几只差不多的应付了事,也就是了。
蓝婷气的哇哇大叫,可花羿已然连射六箭,短箭插入石壁,居然毫不松动,可见箭矢之坚之利,史义懒得理会娘们纠缠,当下踏着箭杆而去,史燕紧随其后,蓝婷本想出鞭拦截,可史燕与史义相距太近,一个失手史义是咎由自取,却是不忍史燕无辜丧生。
花羿曾学过一点拳脚功夫,勉强也可通过,可铁面却是一点武功也不会,亏得阎丹生将他负起,这才轻轻易易的过了来,蓝婷见自己阻拦不得,不由得甚是懊恼,可眼下情景她又能有什么法子,也只好和东方未明跳了过去,眼见这些箭矢已与山壁融为一体,不由得更是无奈。
史义眼见宝藏近在眼前,也不再多做啰嗦,脚步已是逐渐加快,史燕轻功比他高明,却不愿走在头里,因之她盗墓无数,知道墓室之中必多机关,当先的那人身历奇险,未免成了挡箭牌,因此不即不离的跟随,却又刻意留出两步之遥,以免史义侥幸躲过什么机关,自己却无法察查而不能躲过。
不料进了山洞竟然出奇的顺利,里面虽然黑漆漆的,却并无什么毒水暗器,不然史义这般大喇喇的闯入,早就被射成筛子了,史燕虽然懂得盗墓的规矩,可她和史义又非朋友,若是少他一人,分得的财宝也能厚上三分,反正凭自己和东方未明,还有蓝婷三人合力,也勉强能将那个什么姓阎的制住,因此不免存了幸灾乐祸之心。
山洞之中过了一处转折,史燕早有准备,耳中听得喳喳之声连作,显然是有机关,奈何史义虽然鲁莽,而这机关却早就因年久失修,已然腐朽到了极点,虽然触中了要害,竟侥幸躲过利害,可算得上万幸之极。
待得史义反应过来,眼见头顶数不清的钉板,不由得吓了一身冷汗,若是这么落将下来,千斤重担再加上下坠之势,早就将人砸成肉饼了,史义不敢大声,他将铁棒竖着拿好,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向上指了指。
众人一见之下,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东方未明有阴阳棍在手,花羿的硬弓也足以支撑,阎丹生的铁叉虽可支撑一时,但他这玩意儿乃是农具,能不能结实实在难说,不过他本是九死一生之人,武功已失,部署已散,虽然存有野心,可他也知再招旧部,徐图再起的机会微乎其微,一条命早就不怎么在乎,反而盼望死在这机关之下,一了百了的好。
铁面心中大骇,但他城府颇深,知道铁板虽众,却有高个子的撑着,无论如何也不会轮到自己的头上,只史燕一人吓得紧了,紧紧挨在东方未明身侧,至于蓝婷的心思,与阎丹生相差无几,但既然赌了这一局,置之死地而后生,成败就此一举,反而最是洒脱。
众人轻手蹑脚的度过,哪里知道长年累月的锈蚀,早已令之难以撼动半分,便是有人拿铁锤重击,也是一般的无能为力,何况只是几人沙沙的脚步声。
到了最后的内洞,却留下了一道最为艰难的题目,因之石洞一扇大门上,却坐落了五处机关,分东、西、南、北、中设定,史义一见之下登时大喜,原来这地方即是宝藏的所在,各人忙乎了这许多时候,终于在最后一刻,得偿所愿,其间的欣喜,令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但史燕却是知道,每逢重宝得以开掘之时,便是反目成仇之时,因此拉着东方未明低声道:“你小心着,这里的人,许多都怀了独吞之心,切不可丝毫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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