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句完整的言语都说不流畅,不由得甚是焦躁。
正好卓人清收了方云华为徒,又有心提携古实,两个小孩子,年纪相若,性格却截然相反,正好相互补足历练,倒也是一桩美事。
之后二人在武当山上,一同学文练武,方云华身为师兄,对古实很是照料,至于是否有攀附古叶之心暂且不论,但至少师父交代下来的功课,就没一次完成的不出色的,反而是古实整日苦恼应付,方云华不厌其烦,谆谆善诱,还帮着师弟遮掩了不少难题。
因此古实的武功,一半是师父和父亲所授,一半却是方云华所教,至于文采嘛,古实于此道可说是狗屁不通,绝非传授所能恶补,反正大家是武林中人,也不读书做状元,他不通文墨,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方云华展露头角,却越来越是明显,他武当派的功夫出类拔萃,那是不用多说的,放眼武林之中,小一辈中,也只有逍遥谷的谷月轩,荆棘能胜过他一筹,至于文采,凭他的本事,考个秀才举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武当派以无为恬淡为要旨,虽然方云华文采出众,却也没必要去参与乡试,因此平时写写书法,陶冶情操,倒也怡然自得。
这次方云华突然发难,着实打了古实一个措手不及,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平素事事照顾的大师兄,何以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他一直自欺欺人,深盼是天山派与武当派有怨,趁机报复勒索,而方云华只是一时不察,中了旁人诡计而已。
可与任天翔这许多时候,学了不少人生的道理,也见识了许多人性的诡诈,知道自己一厢情愿,明明证据摆在眼前,想要自欺亦已不能,但仍希望能给方云华一条自信之路,因此才将这段隐秘之事说了,盼望东方未明能替他多加盘算。
东方未明道:“这方云华的父母,都不是好人,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他小小年纪,心机就如此深沉,懂得如何委曲求全,明白怎的讨好旁人,为了这一天只怕筹谋了不少时光,你这未免太过乡愿了。”
古实何尝不知,可他遭受不白之冤,但若说洗清嫌疑,要以方云华身败名裂为代价,那是宁可自身受委屈,也不肯让方云华有何闪失,东方未明见他如此愚蠢,也不知如何是好,反正事情是他的,他想要自证也好,不要清白也罢,一时也想不出如何劝他。
正在此时,任天翔忽然走了出来,说道:“两个小伙子,跟我走。”
古实毫无起疑,当先跟着便走,东方未明却不免迟疑了一下,问道:“去哪里啊?”
任天翔回头笑道:“进宫。”
东方未明大吃一惊,说道:“皇宫内院,岂是轻易能进得去的,前辈虽然艺高人胆大,却也不该如此涉险。”
任天翔驻足道:“富贵险中求,况且这件事关涉我中华气运,断不能如此置之不理,闯宫虽然凶险,但两者相较,个人安危较之国家兴亡,却是不值一提,两位放心,你们不用随我同行,只在东西宫门,各安排下三匹坐骑即可。”
东方未明仍是踌躇,可见古实居然毫不犹豫,自己要是再啰嗦,未免不够义气,当即跟随便行。
任天翔道:“小兄弟,把你怀中的书信给我吧,我给你卖命,你却事事提防,却是什么道理。”
东方未明寻思此人当真神通广大,连丐帮李浩交给自己的书信也知晓了,转念一想,多半是纪纹跟他说的,不然除非他有千里眼,顺风耳,再说了李浩何等机警,要是有人窥伺,也早就发觉了。
任天翔见他迟疑,说道:“不用多心,是李浩跟我说的,这小子本事不行,却喜欢慷他人之慨,知道东方兄弟孤掌难鸣,求我看在民族大义的份上,抛却正邪之念,来京城助你一臂之力,不然咱们怎会在京城相见。”
东方未明甚是惭愧,心中恼怒这个李浩信不过人,却也心中奇怪,明明任天翔是魔教中人,怎么丐帮跟魔教做了一路,未免太过离谱。
任天翔道:“怎么,你心中还有正邪之念吗?这正邪二字,哪里是说的那般简单,正派之中譬如方云华之流,难道就少了,而魔教之中就没一个好人不成。”
东方未明甚是犹豫,他听师父无瑕子教诲,对于正邪是非之念,甚是根深蒂固,但行走江湖以来,正派中人未必正义,邪教之徒未必就全无可取之处,但要他说魔教可取,却又说什么也不愿意。
古实插口道:“东方兄,这位任先生学问好的不得了,他说的话都挺有道理的,快来吧。”
他们两人都这么说,东方未明再迟疑,却是说不过去了,从怀中取了书信,递给了任天翔,任天翔道:“宫城守卫我看得清楚,原本属南门最为薄弱,但进入之后,却需连过十一道关卡,未免难以如愿,因此咱们反而从北门而入,至于从哪里出来,却要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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