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好生光火。
史燕一听此事是真,并非是诱捕自己,当即一拍胸膛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也用不着你替我把风,只需跟姓巩的继续寒暄,制造的声响越大越好,实在不行就打上一场,引过去的目光越大,就越容易得手。”
东方未明见她如此仗义,喜道:“小燕子,真的太谢谢你了,这一遭连年师傅也要承你的情,今后你要是短了吃穿,来到成都投靠,想来芙蓉坊断不会驱赶你了。”
史燕白了东方未明一眼,悻悻地道:“你当我是大傻瓜吗?干我们这行的,一票只能走一个地方,要是眷恋某个地方不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东方未明听她说“我们这行的”,不由得心中好笑,心道:“难道三百六十行中,还有偷盗一行,而你还要做盗贼的元帅吗?”
史燕不再多说,施展轻功,从房顶飘然而过,顷刻间便没了踪影,东方未明见她轻功如此奇妙,犹如风吹柳絮,水送浮萍,不由得好生艳羡,心想:“史姑娘得高人传授,又能痛下苦功,但究其根本还是天赋使然,不然这等奥妙的轻功,岂是血肉之躯所能练成,难怪大师兄尚且自认要逊上史燕三分。”
约定好后,东方未明果然便又折返了回来,态度也变得极为嚣张,跟巩光杰在厅外吵了起来。
巩光杰虽然为人贪婪,但向来讲究和气生财,任凭怎么激怒,也不容易生气,但东方未明有心制造声势,竟然口出污言秽语,骂得巩光杰在伙计面前颜面尽失,也就跟东方未明吵了起来。
东方未明求的就是大声嚷嚷,渐渐引过来多少药农,巩光杰颜面扫地,恼羞成怒,挥起锄头跟东方未明打了起来。
药农不敢上前帮忙,东方未明得其所哉,一手逍遥棍法,拨挑反打,与巩光杰战在一处,巩光杰招数简单,共分一十六招,多数都是从锄草,挖药之中领悟而得,偏重阳刚一路,东方未明若是放在以往,绝不会与之硬碰硬的比拼,此时为了制造声势,铁棒硬接硬架,两般兵器在空中接连碰撞。
要是东方未明有心砸断巩光杰的锄头,凭阴阳棍的坚韧,只需运足内力,一招间便能取胜,但此时为了制造声势,空中相撞连绵不绝,越打越是激烈。
二人用的都是长兵器,交战之下,极易碰撞,相撞之时声音甚是响亮,余音更是传出老远。
但巩光杰眼见不敌,竟从怀中摸出药丸,一口吞了,竟然狂挥乱舞,犹如疯癫一般,东方未明接了几招,只觉双臂隐隐发麻,不由得甚是惊怖,边打边退,一路退到了主街之上,料来史燕已经得手,还是急谋脱身要紧。
二人一路剧斗,来到了集市之中,夏侯非听闻乱声,挺刀出来助拳,双战巩光杰,自是占足了上风,可东方未明不愿伤人,反而还要阻拦夏侯非砍人,夏侯非怒道:“东方,你到底是哪边的,这家伙丧心病狂打你,我来帮你,你却反而不许我伤他。”他心中是一根筋,认定东方未明是朋友,自然挺刀相助,认定巩光杰是敌人,便丝毫不假辞色,恨不得将他一刀两断才好,全然忘了要是一时冲动,只怕还要摊上官司。
东方未明眉头微皱,退了两步道:“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非要斗个死活。”
夏侯非怒道:“呸,谁跟这狗娘养的是朋友,是朋友就不会敲诈勒索,是朋友就不会招招不留余地了。”他急怒之下,一心想的是救下年祈的性命,什么口不择言,什么粗鲁造次,统统不理了。
巩光杰也不知怎的,在闹市中忽然力气大减,东方未明心中大喜,却生怕闹出血案,只怕不易了结,因此一半跟巩光杰继续战斗,一面还要拦着夏侯非莫下毒手。
夏侯非这一日惊怒交集,先被婚约所扰,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又遭魔教贼子戏弄,本事却是逊了一筹,拦不下伤人凶手,既感恼怒,复又自责。最后还遭巩光杰敲诈,一股怒火无处发泄,最后都怪到了巩光杰的头上。
巩光杰的锄头劲力越来越弱,要不是东方未明劝着,只怕用不着十招,便得伤在夏侯非刀下。
三人斗的正是兴发之时,忽然从空中跃下一个矮身老妇,手执双钩一拦,一钩架开了东方未明和夏侯非的兵器,一钩也架开了巩光杰的锄头。
东方未明正好乘势退避,夏侯非纵然不甘,也不愿继续这般狠斗,只巩光杰双眼通红,虽然力气孱弱,仍是狂殴烂斗个不休,那老妇不知何时手中捏了一个丸药,手指微弹,便射入了巩光杰的嘴巴里,顷刻间巩光杰委顿在地,再也不能强项。
那老妇一言不发,扛起巩光杰的身子便走,东方未明低声问夏侯非道:“这老妪是什么路道,既帮了咱们,又要管姓巩的死活。”
夏侯非道:“她就是百草门真正的掌门人,叫什么名字不晓得,只是知道她极少外出,一应事务都是靠儿子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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