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古怪规矩,心中着实对之后的拼斗,大有兴致,毕竟师父说剧斗了七场,如今只说了四场,那余下的三场,自然是更为惊险,顺手接过东方未明的茶杯,也是仰头干了,他喝的更是痛快,在喉头也未停留,完全是直截了当的灌入了肚中,比东方未明还要痛快,只是他生怕无瑕子啰嗦,索性背过了身子,无瑕子既然看不到,许多言语也就未必会说。
可是无瑕子乃是武学高人,耳力何等了得,眼皮都无需睁开,便知荆棘喝的更是不可救药,可荆棘脾气可不如东方未明和顺,也懒得教诲于他,索性装作没有看见。
荆棘是急脾气,哪能受得了故事讲到一半,只好催着师父快讲,无瑕子心想这兔崽子真是个急脾气,便道:“我中了玄冥子的诡计,只能用左手应敌,但因贪胜,却又落入了玄冥子的又一个陷阱,他这化功大法还只初成,威力便大的异乎寻常,我不敢轻易以掌力应敌,以免又中了毒针之害,可内力带动的越是劲急,体魄消耗越快,起初还以为是毒针之威,倒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可越是心焦,掌力便越见催伤,这一次实在凶险殊甚。”
东方未明道:“那师父是如何反败为胜的?”
无瑕子道:“这就要说起‘化功大法’的邪门了,这路功夫虽然临敌交手威力不小,可却是要勤练毒攻,以剧毒之血滋养毒虫毒豸,但每次催运邪功,毒质便从掌力源源输出,可体内毒质全靠新毒压制,因此一旦用功过度,体内毒气便生祸乱,亏得这时玄冥子忽然毒气攻心,忽然大叫一声,转身便跑了。”
东方未明捏了一把冷汗,寻思这一遭实在太过侥幸,若是玄冥子能撑得过一炷香时分,只怕那时候,师父就要任人宰割了。
无瑕子继续说道:“这一遭当真奇险,好在为师平时炼有解毒之药,内服外敷之后,毒针之祸倒是轻易祛除了,可平时苦练的内功,却也因此损耗了十之六七,我们两个在这一战中,都吃了不小的亏,玄冥子这一蛰伏便是十多年,我勤练内功,损耗却也慢慢填补回来了,可每每想到他身具如此邪功,迟早有一日要卷土重来,如何抵挡,才是重中之重。”
荆棘插口道:“既然不能比拼拳脚,便在兵刃上见真章吧,这样毒针也好,邪功也好,都近不了身,也就不怕其害了。”
无瑕子点头道:“不错,本门武功并无兵刃上,传承下来的功夫,为师也并非不会用兵刃,可对付玄冥子这样的对手,要是用一些江湖上流传,人人都会的功夫,不但难收奇效,说不定还会为他所乘,既然前人不会传授,便只能自己创立,为师走遍江湖各地,见识过许多厉害功夫,将他们一一记了下来,筛选出一些与本派内功心法相匹的招数,再去芜存菁,自创一套与之相符的内功诀窍,这么一搞,又是五年光阴。”
老胡忽然开口道:“若非主人这番游历,小的也难见你面,不知被人打死多少次了。”
东方未明不知老胡的来历,听他这么说,想来是师父于他有救命大恩,这才甘愿为仆服侍,可是听大师兄谷月轩说,老胡武功不弱,又怎会被人殴打,当真是奇哉怪也。
无瑕子微笑道:“一切都是命数使然,当日老夫便说过这一句话,如今仍是这一句,何必始终记在心上。”
老胡摇头道:“当日主人出手相救,乃是明知凶险,而豁出了性命,对方一百来号人,要是一拥齐上,如要脱身,可也当真不易。”
荆棘心中也是不解,也跟着问道:“老胡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引出一百多人来收拾于你。”
无瑕子“嘿”的一声冷笑,说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如今在江湖上暴戾甚重,起前在景阳冈上,得罪了昆仑派的高人,这遭又夺佛剑魔刀,江湖之上只怕已然恶谤丛生,还有未明儿,你虽然被魔教陷害,但杨柳山庄的事情,江湖上不论识与不识你的,背后多半不会说你好话。”
荆棘甚为不满,本来说的是老胡的昔年往事,怎么又牵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便道:“说的是老胡的事儿,怎么又将杨柳山庄的事情提出来了,我信得过三师弟不是凶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难道师父不信他?”
无瑕子摇头道:“并非为师信不过,而是这世上人言可畏,你自信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可外面传的离经叛道,说你是天下第一大奸大恶之徒,起初同道或许还是将信将疑,可是说的人多了,渐渐大家伙就信以为真,久而久之,连亲朋好友也都信了,这就叫三人成虎。”
荆棘“啧“、“啧”连声,显然是他做人行事,全不顾虑这些,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是毫不介意的,可对老胡的过往,实在好奇,寻思若是再问师父,这老头子啰嗦起来,再说出什么骈四俪六的大道理,可是头疼之极,只好直接问老胡道:“老胡,自从来到逍遥谷中,就见你常伴老头子左右,关于你的身世来历,我却一直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