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发怒了。
他的脾气本就暴躁,尤其是涉及到百姓的事情上,关键这事还是夏之白捅出来的,更是让他平添了几分无名火。
朱标苦笑一声。
他父皇对官员一直是爱憎分明。
要是坐在官位上,却尸餐素位,眼睛只盯着屁股上的位置,不干人事,那父皇给这些官员的回应也很简单。
杀!
大明每年被革职流放,或者是被杀的官员,不仅仅是贪污舞弊,还有这些尸餐素位、懒政没有作为的官员,这些人都是父皇重点惩处的目标。
朱标安慰道:“父皇息怒,若为此气坏了自己身子。”
“官员或许是有其他事要忙。”
朱元璋挥手,根本不信这些:“放屁,咱还不知道咱大明的官?”
“那些官儿就是一头头牛,咱不抽,这些狗东西是一步都不肯挪的,让他们自己去看、去想、去做,那比要了他们命都难,不然咱一天至于累成这样?”
见到父皇突然莫名发火,朱标也只能苦笑摇头。
等朱元璋怒气消的差不多,朱标才开口道:“大明的官员受元朝的影响太深,短时间难以彻底拔除,不过夏之白给儿臣说的几句话,让儿臣深感危机。”
“朝廷不准,地方不一定不敢去干。”
“朝廷是严禁官员经商,但背地一定有官员跟商贾勾结,欺压百姓、鱼肉百姓,甚至朝中不少大臣可能都为地方官员蒙蔽了。”
“因而儿臣思量再三,还是觉得该试一试。”
“至少.”
“朝廷该知道官商勾结的具体情况。”
“无论夏之白最终失败与否,朝廷都能以此做出具体的针对。”
“儿臣想试试。”
朱元璋眉头一皱,看着朱标一脸坚毅的神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老大你想让他试试,那咱就再给他次机会,不过咱不可能给他太多钱。”
“虽说是借。”
“但咱没那么大方。”
“最多给五万两,多的一分没有。”
“另外让他接收一千流民灾民,咱的钱,没那么好拿,盐山、煤矿咱可以给,不过那什么蒸汽机需要的铁,却要有所限制。”
“钱人咱都可以给,但铁器不能全满足。”
“每三个月,咱要看一次账簿,要是发现有问题,咱会随时关停。”
朱元璋一连提了很多要求。
他信不过夏之白。
而且这是拿的他的钱。
相当于,拿着他的钱,做夏之白的事。
他自是有些不情愿。
朱标苦笑一声,父皇这要求太严苛了。
煤矿跟盐矿,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开采出来的,相当于很长时间都要倒贴,若是后续卖不出去,还会砸手里,正常情况,都是慢慢扩大规模。
父皇倒好,一来就给安排一千人。
而且
以流民的情况,夏之白养的恐不是一千人,而是近乎一千个流离失所的家庭,流民的安置跟处理,就很容易出状况,也是一笔大花销,还要准备矿山开采,各种搬运贩售。
想到这。
朱标也不由感到头皮发麻。
事又多又杂。
父皇分明是把逃到应天府的流民,一股脑的扔给了夏之白。
“父皇,这是不是有点太.”
朱标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元璋打断了,朱元璋冷笑道:“他不是有济世救民之心吗?不是爱民吗?咱给他机会。”
“要是连一千个人都接济不好,那他以后也别说自己爱民了。”
“他根本就没这能力!”
“好了。”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咱等着他三个月后给咱的答卷。”
朱标欲言又止,最终叹气一声,没有再劝了。
父皇心意已决,不是他能说动的。
晌午时分。
夏之白收到了消息。
看着朱标差人送来的书信,夏之白也感到心头一沉。
钱太少了,若是朱元璋给的是没有开采过的新矿,完成前期的勘测都会花不少时间,还有蒸汽机的调试等等,而朱元璋明显只愿给自己三个月时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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