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流落到这里才是他噩梦的开始。已经是凌晨了,帐篷里的人们慢慢睡下,可达尔利却一直辗转反侧,他并没有想念谁,而是有人把袜子挂在了烘干机上,酸臭的味道熏得他难以呼吸。还有对面的床铺上,一位老人一刻不停地打着呼噜,呼噜时长时短,甚至边打呼噜还边说着呓语。这让他难以入睡,而身边其他人却睡的安详。这也是他来中国多年第一次感到不适。这种感觉就像把一只独居的狼丢到了群居的角马群中,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心怀不满,但他无法发泄,因为他知道,跟杀机四伏的野外比起来这里就是天堂,他捂紧耳朵,将头埋在被子里,在被窝里等待着白昼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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