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会活着》

回忆(3/5)

里塞着什么东西,不停地发出咆哮声,犹如野兽一般挣扎不已。

    杨树走近那个女人,试图与她交流:“请问是您袭击了那四位男士吗?我们是来调查这起事件的警察。”

    岛上的农夫立刻拉住他,并警告几人别碰这位女子,因为她被“蛊“了。然而,杨树却轻轻甩开他的手,将其他人请出谷仓,他不希望有人干扰他们办案。

    女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没有回答杨树的问题。她的目光空洞而迷离,仿佛失去了灵魂。

    崔文贵慢慢走上前,轻声说道:“我们不是来伤害您的,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让事情了结吧。”

    女人依然保持着沉默,但随着警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几人戴上口罩和手套。这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身上没有能证明身份的证件。她的皮肤冰冷,呈灰色,就像水泥地一样。无法感应到她的心跳和脉搏。

    由于几人的靠近女人变得愈发狂暴,她的一只眼睛像玻璃球一样在凹陷的眼眶里滚动,另一只眼睛始终盯着几人。整个检查过程中,她展现出了令人无法理解的敌意。尽管双手被绑住,但她还是朝他们伸出手来。她口袋里塞满东西,但仍然表现出要咬人的架势。

    女人的动作异常狂暴,虽然她的身体被绳索牢牢束缚,但还是有两名警员被不慎咬伤。崔文贵只得寻求岛民中最强壮的两人帮忙制服她。一开始,这两位岛民像受惊的小兔一样蜷缩在门口,不敢行动。直到告诉他们只要戴上口罩和手套就不会被“蛊“,他们才勉强同意提供帮助。

    这让崔文贵很是生气,不是针对他们个人,而是针对他们这些迷信而又未开化的顽固思想,这些岛民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有的也只是读过几年小学,若不是国家的政策好,他们活的简直像是仰韶文化时期的野蛮人。

    这两位力大如牛的壮汉俯身蹲在女人身旁,接替体力透支的刘伟和杨树。他们一位抓住女人双脚,另一位紧握她的双手。崔文贵命令医生采集血液样本,然而女人的血管早已经干瘪,医生迟迟找不到下针的地方,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在颈外静脉处下的针,可抽出来的却是血,而是一管黑乎乎又黏稠的物质。刚一拔出针头,女人立刻展开剧烈的挣扎。

    负责固定女人的两名壮汉已经满头大汗,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惊吓过度。由于女人力气异常强大,他们不得不放开手,改用膝盖压制住女人的双手和双脚,以为这样更安全。不料女人竟再次挣脱,她直接扭断了自己的手臂。听到女人左手腕骨折的声音传来,桡骨和尺骨断裂成了锯齿状,刺穿灰色皮肤。女人并未发出任何痛苦的呼喊,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骨折了。这两位助手实在无法忍受,慌乱地跳起身逃出房间。

    不料摆脱束缚的女人抓住机会,猛地咬向了旁边的刘伟。她的牙齿深深刺入刘伟健硕的小腿,鲜血顿时涌出,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他的惨叫声响彻在空荡的谷仓中,回音不绝于耳。

    崔文贵和杨树见状,立即冲上前去阻止。杨树拔出警棍,连续击打女人的头部,试图迫使她松口。

    女人开始撕咬刘伟的小腿,这血淋淋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他努力挣脱,但女人的嘴像钳子一样紧紧咬住他的大腿,纹丝不动。

    杨树不断地重击女人的头部,其他人则抓住刘伟的大腿往后拉,女人在他的腿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咬痕后才肯松口。

    摆脱了女人后,众人本能地退后几步。刘伟离开谷仓时顾不得剧痛,却显得非常尴尬。因为他觉得这是自己职业生涯中最丢脸的一次。多年警务生涯让他经历过许多危险,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在军队服役时也曾多次负伤,接受过那么多专业训练。但他没想到今天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失了态,他既惊恐又羞愧。

    女人蜷曲身体向谷仓外的人扭动过去,她的手臂完全被扯脱,皮肤和肌肉分离,仅剩下些许残留的骨头,右手臂上还残留着断裂的手掌。她用尽力气在地板上爬行。

    崔文贵见状赶紧冲出房间,锁上门,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恐惧和困惑,在岛民们还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脸色苍白之前,他听到了敲门声,是女人疯狂地用拳头砸击着薄木门板,他竭力不被这声音吓坏,并默默祈祷岛民们没有察觉到他的恐惧和挫败感。他喘着粗气,问岛民们:“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自称是边境治安队的队长,看得出他已经被此事烦忧一段时间了。他说,这起事件发生在早晨,而且最近偷渡事件频发。

    他说: “当时那四个男人正在躲避一群疯子的追杀。”

    “一群?我就知道不可能一个女人追着四个男人跑。”杨树一边为刘伟包扎伤口,一边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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