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见清仪派诸弟子,毕竟他们到这也有些时候了。至于其他事情,明日,或者至迟后日,大师兄便应当有决断了。”
他们本来应当初二进城,但城内过于拥堵,遂在城外集镇拖到昨天南军府祭完武庙后才进城。
说完,便拱拱手出去了。
卢见这时道:“我和七弟先去南军府,若中午还不回来,便劳烦嗣音到水神庙等我们吧。”
晏可际换了绿色常服,卢见则穿着他在南然时的深青色旧衣,裹一字巾。两人从侧门出院,正是一条小巷。从小巷出去,便到了漆洲大街上。宽阔的正道上,马车,牛车与各式的推车已经堆积在了一起,路旁的叫卖声挤得晏可际都兴奋起来。还有颇多的人驻足在街上或者楼上,看着穿着各式铠甲,拿着不同兵器的军士穿过街道。两人只得奋力从街旁挤过,又强行插过正在街中行进的甲士。
但此时的元北总领军府府前,要进去的人已经挤作一团,两人不要说请门房通报,就是走到总领军府府前也是不可。两人估算了一会儿若是正常去等,恐怕等到午后也一定不行。
卢见苦笑道:“在南然待太久了,忘了进官府的麻烦,毕竟南然这种地方,我都直接翻的。”
“要不我们也用轻功翻进去吧。”晏可际满怀希望地建议道。
“如果你真的想被军法论处我也不拦你。”卢见回道。
但除非真用轻功,否则两人不可能越过这漫长的等候队伍。
正犹疑时,却听到背后有一人呼道:“卢六,你许久不现身,我还以为你已有进死之荣了!”
这人身长七尺多,比卢见要矮上一个头,身材魁梧,方脸粗眉,脸上挂着笑意,一派温厚的模样,他称呼卢见为卢六,显然两人关系颇为亲近。
卢见上前拱手道:“你赵十八都受着退生之辱,我怎敢独得其荣呢?”
晏可际曾听得六师兄说过此人。武成十二年,六师兄刚被征入军队时,这位便与六师兄在一处做事。他是幸方隆州人,姓赵名翊善,字正名,是天下六大派之一的铭山门的弟子。
赵翊善这时问道:“且说正事,你们是来找周右领的吧。”
卢见回道:“正是如此,你是不是转到南军府当参军了,可否行个方便?”
赵翊善笑着摇头道:“这可难办得很,最近南军府可是太忙了,而且要见周右领的人也很多。”
卢见回道:“行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来见大师兄的?总不可能是神机妙算的吧?”
赵翊善嘻嘻一笑,道:“我要带着士兵出来巡视,周右领遂让我在门口看看,就等你们来。他让你们等到午后去水神庙。安总领今天应该也会去水神庙见清仪派。话说回来,我没看见给你们两人授予实职的符书,你们此次南征要去哪一路?”
卢见笑道:“事以秘成。”
说完便叫起晏可际离开了。其实晏可际对于这个话题颇感兴趣,大战在即,无论如何,既然自己已在漆州城,那大师兄应该不会再赶自己回去了。他自小便听着师兄们南征北战的故事长大,此时大战在即,难道不正是树立功勋之时?
不过晏可际知道,自己此行多半还是前往玉中,查明五师兄失踪一事,巩固伍家,这也同样责任重大。虽然自己现在有些不喜伍家,但正因为不喜欢伍家,才不应任由伍家统管玉中。
现下左右无事,两人自到总领军府街旁,要寻一家酒肆待着。总领军府这条街唤作平南道,乃是漆州城内两条主道,平南之名是他们的师父所取的。在总领军府所对的一面,往西走,本就有颇多酒肆。但卢见特别喜欢城东一家唤作贺丰楼的酒家,那儿就对着水神庙。晏可际对漆州城本就不如卢见熟悉,便随着他一起登上这座酒楼。
在这日子里,漆州城所有酒楼都不缺顾客。现在虽然不是正午时分,但楼上已经坐了七七八八。两人走上二楼,要了临街的阁子,唤来爊肉,蒸鱼,脯鸡,并时令蔬菜,再加上一壶白石溪。
此处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少了许多,大概都去城外看誓师礼了。
卢见说道:“清仪派的事情你知道吗?”
“他们七月来漆左路时我曾见过他们,我记得那次来的那人唤作傅知乐,他们说要去南然取回失散秘籍,但似乎是要联姻什么的,颇为奇怪。”
“这消息是我传回来的。”卢见笑道,“不过不是这些,你知道清仪派多少呢。”
晏可际想了想,大师兄是教过他《门派志》,他努力回忆道:“清仪派创派宗祖是太平仙人九位弟子之一的杜有悔。太平仙人徒弟中,他也是唯一有后代的。然后,写出《五气论》的傅敬之也是清仪派弟子,不过他是先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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