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最终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待到陈迹走远后,皎兔忍不住问道:“要不把他纳入密谍司来,把他调到咱们手下,就可以随便使唤他干活了,哪用给他支付五十两银子作为报酬……五十两银子能买多少好看的衣裳,我几年都穿不完!”
“不行,”云羊否定道:“这小子的能力……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还聪明,这是内相大人最喜欢的。若真让他进了密谍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骑在我们头上了。”
“可十二生肖也没位置了啊,”皎兔道。
云羊低声道:“我听说病虎即将退位……我真是昏了头,怎么会觉得他能取代病虎的位置。”
皎兔突然说道:“我们得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景朝谍探才行,这样往后才能放心的用。”
云羊平静道:“我已经想到这一步,昨夜便飞鸽传书给开封府的梦鸡,他很快就会抵达洛城,有他出手审讯可保万无一失。”
“付出什么代价请梦鸡来?”
“很大的代价……走吧,不早了。”
转眼间,原本热热闹闹的门庭前,只余下树叶在秋风里飘摇着。
就仿佛所有人注定的命运,喧嚣与盛宴之后,留下的只有萧索与空洞。
……
……
陈迹走在一条黑暗的小巷里,走着走着,墙上多了一只黑乎乎毛茸茸的小猫,嘴里叼着一本书和一支人参。
少年在地上走着,它在墙上慢慢的跟着,月光之下,一人一猫的影子一前一后,像是有着某种默契、某种韵律。
乌云一松口,书籍和人参从空中掉落。
陈迹无声抬手,凌空接住了书籍和人参,冰流顺势而出将一小半人参化作四枚透明珠子。
却见他将书和余下的人参塞进怀里,然后将珠子一一抛上墙檐,乌云一边走一边将珠子精准接在嘴里。
一人一猫仿佛排练过似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暖流由乌云传递到陈迹身上,骤然点亮他丹田旁第四盏炉火!
刹那间,四盏炉火中释放出若隐若现的火焰,如链条般将四盏炉火联结起来,如一座完整的囚笼,彻底封锁了整个丹田。
这四盏炉火仿佛天生就有着某种羁绊似的,当它们相连的刹那,竟再次产生庞大的暖流冲刷着陈迹的血肉、骨骼,令他一夜的疲惫一扫而空。
陈迹抬头,无声的给乌云指了一个方向。
却见一人一猫在一个丁字路口突然分开,一个向前,一个向左。
下一刻,陈迹狂奔起来!
紧接着,他身后数十步开外的薄雾中传来急促脚步声,那里正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快速袭来。
陈迹在黑暗中绕路,试图在错综复杂的街道里甩开对方。
可追踪者总是能在分岔路口找到正确的那一条,他似乎已经可以听见对方在身后的喘息声。
不行,跑不掉。
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迹判断对方速度在自己之上,起码也是密谍水准。
他知道会有人跟踪自己,甚至是想要杀掉自己,所以原本打算留着补上医馆损失的那支人参,也被他毫不犹豫用来转化冰流。
人得先活着,一切才有意义。
来到这个世界后,陈迹仿佛遭遇了地狱模式开局,哪怕他躲在医馆里不出去,危险也会一个个找上门来。
可如果生活注定就是这样,那他选择不逃避。
身后脚步声已经很近了,陈迹的眼神只有平静。
当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当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三个身位时,他豁然转身,朝来人迎了上去。
狭窄的巷子平时只容得下两人同时行走,两侧是高高的民居墙檐,地上是凹凸不平的石头小路。
来者没想到猎物竟然敢回头迎战,他下意识去抽腰间佩刀,可还没等抽出来,手腕却被陈迹给按住了。
杀手的力气原本要比陈迹大许多,可双方相撞这一下的惯性却让陈迹按住他的手拥有了更大的力量。
锵的一声,刀尚未拔出便又被硬生生按了回去!
朦胧的月光下,中年杀手瞳孔骤然收缩,他忍不住去看陈迹,却发现陈迹竟也死死的盯着自己。
这不是一个猎物该有的眼神。
却见中年杀手身形向后往后一撤,顺势抬腿一脚踹在陈迹胸口,将少年踹得向后翻滚去。
他再次抽刀,可这次刀又抽到一半,陈迹翻了个跟头之后,竟没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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