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你就往脑袋上砸!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柳大志手里握着半块激动之下从门口鸡窝上拿的砖头,嘴角哆嗦着,手上的砖头举起放下,放下再举起,反反复复,也没胆子真砸。
他是周县中心小学的数学老师,一直觉着自家五大三粗的乡下媳妇比不上许香凤,只是许香凤平常虽对谁都温和,却又和谁都不亲近,总让他一颗躁动的心无处安放。
今日跳出来也是想在许香凤面前卖个好,让她往后对自己也上点心。没想到周来英一张嘴就骂人,偏他自诩文化人,骂不出难听的话,一时激动拣了块砖头给自己增加点气势,偏周来英不是好吓唬的,几句话就把他架在这里,砖头扔也不是,砸也不是,脸上神情都要哭了,“周来英,你别太过分了!”
周来英被气笑了,“我在这和许香凤讲道理,你像个癞蛤蟆似的跳出来就说我欺负人,说不过还拿砖头吓唬人,咋还成我过分了?你好歹也当了那么多年老师,就是这么颠倒黑白的?赶明儿我得去你们学校问问领导,如果学校老师都是你这种货色,孩子们在学校都学的是啥?”
想到这几年的局势,和被剔了阴阳头的同事,柳大志到底是怕了,却又拉不下脸说软话,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周来英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最后一甩袖子,扔下一句:“泼妇,不可理喻!”
走到家门口还恶狠狠地又骂了声:“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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