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与一众武师快步奔来,捏起拳头,准备好生问问。
噗通噗通————
片刻后,教习与武师们,宛若皮球般被一个个扔进水潭里
萧远暮冷冷望着男孩。
男孩正襟危坐,露出笑容,“萧姐姐,以您的实力,我怀疑就算不用独孤九剑,也能压着任我行揍……”
噗通————
萧远暮旋身一脚,背后的狐裘随风轻晃,带着雪花与幽香,将男孩也踹进池水潭。
咕噜咕噜————
潭里冒出气泡,男孩准备潜水而逃,结果却被萧远暮一把从潭水里揪出来,旋即踏水凌波,潇洒离去。
男孩身上往下滴着水滴,等回了他与萧远暮住的宅子后,在小本本上补充了一句。
【不会独孤九剑的华山派,NPC!】
萧远暮抱着胸脯,站在门后,依靠着门墙,视线望着天空的雪花,百无聊赖,口中催促:
“换身衣服,磨磨唧唧,不能快点?再磨蹭下去,等入夜后,山路不易,你被狼叼了去,我可不救。”
“那山路我走了三回,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走上去。”屋内传来男孩声音。
“骗人,你总骗我。”萧远暮冷哼一声,“今年师父有事,不在临安,年夜饭就只有我们两人吃。”
“你很失望?”
“我和你很熟吗?”
“我们虽然一年见不了几次面,但每次年关她都带我来江南找你,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嘎吱——
男孩推门走出,看向萧远暮。
萧远暮偏头看他,“嗯哼?”
男孩越过她,转身往前走,“在她心底,我们才是一家人,年夜饭就是得待一块吃。”
萧远暮撇了撇嘴,“她说了不算,我心底认同你,才算。”
男孩回首看她,好奇问:“我和你很熟吗?为什么要你认同?”
“……”
萧远暮面无表情,淡淡道:“快去扫墓。”
男孩不再多言,从院子里提着水壶与毛巾,便和萧远暮离开宅子,转而去了临安城外的一座青山。
山上种着大片银杏树,此刻已经树叶落光,唯有枝丫上的淡淡积雪。
在山林间,立着一座墓碑,这是辰国太子妃的墓。
但无论是男孩,还是萧远暮,其实并没有见过辰国太子妃。
萧远暮从怀中取出手帕,从带过来的水壶里倒了些水将手帕打湿,旋即细细清洗墓碑。
望着萧远暮的背影,男孩沉默半响,道:
“听她提起过,太子妃自从当年与相公分别后,二十多年都没再见过他,却为他守寡守了一辈子,而我们两个呢?连见都没见过太子妃,却年年为她扫墓,有事没事来这看她。”
“看来需要墓的人,不是太子妃,而是我们。”
话虽如此,但男孩知道,这个墓里躺着的女子,是酒儿的娘亲,而他是被酒儿养大的。
无论如何,和太子妃也是有关系的,真按辈分,他得给太子妃唤一句‘奶奶’。
毕竟他虽然给酒儿叫‘姐姐’,但实际上,酒儿担负的是‘娘亲’的责任。
而萧远暮呢?她是酒儿的妹妹养大的,也该唤太子妃一声‘奶奶’。
萧远暮不知为何哭了,她一边清理着墓碑,一边哭。
男孩望着萧远暮,心底也带上几分难过,他不由想到,要是有一天,自己死了,萧远暮也会一边哭,一边为他清理墓碑吗?
他不知道。
清洗完墓碑,提着空荡荡的水壶,回到临安,已经入夜了。
今晚是年关,街上满是彩灯,舞狮,烟火,与不住叫卖的小贩。
但热闹是他们的,不是男孩与萧远暮的。
两人往年,都由酒儿带着去扫墓,今年不仅酒儿不在,就连年夜饭都只有两人一起吃。
路过一处屠户家,门口有条拴着的狗望着两人。
男孩指了指它,“我们从山上回来,身上有野兽的气味,年年这条大黄狗都要瞪我们,但它是条老狗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以后扫墓回来,都没狗瞪我们了。”
萧远暮心情低落,不想说话。
两人去街上买了菜,准备回宅子做年夜饭。
厨房里,男孩听到门外传来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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