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才流落至临安附近,倒也是块习武的好苗子,送去太玄宫,一并当做弟子培养便是。”
赵无眠又打量了这女孩几眼,并未多言,只是点头,唯独眼里多了点唏嘘。
自己亲爹亲娘死在眼前,肯定不好受。
酒儿自屋内走出,看了眼天色,“先让她在家里住一晚,明日再送去宫内。”
萧冷月与酒儿要为这女孩洗澡,赵无眠很有君子之风,离开屋子避嫌。
洗完澡,萧冷月给女孩安排了间单独屋子。
半夜,女孩醒了,她先是茫然望着四周,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是被个大姐姐给救了下来。
待理清现状后,她便缩进被褥里哭。
她没爹,也没娘了。
哐当————
窗户传来轻响。
女孩警觉抬头,望着窗户,眼神茫然。
哐当——
又是一声,似是有人拿石头在砸她的窗户。
女孩警戒下榻,四处张望一眼,寻了贴身携带的短刀,这才抬起窗户。
呼呼——
晚风吹进屋里,掳掠热气,可凝神看去,窗外却空无一物。
女孩一愣,可紧随其后,一只手提着一串糖葫芦,自窗沿下探出。
鲜艳欲滴,通体晶赤的糖葫芦在月光下,糖衣闪着淡淡的微光。
女孩眼底更为茫然,踮起脚尖正欲顺着那只手向下看去,却见一男孩轻快跃起,双手趴在窗沿。
原来是男孩太矮,根本够不到窗沿的缘故。
赵无眠并未在乎这些细节,他用胳膊趴着窗沿,挥舞着手中的糖葫芦,“拿着。”
女孩稍显红肿的眼睛错愕望着男孩,闻言下意识接过,却瞧男孩表情用力,爬上窗沿,便如此坐下,朝她笑道:
“尝尝?”
女孩下意识抽了抽鼻子,满目茫然。
“心底苦,好歹嘴上得甜一点吧。”
赵无眠笑了声,“这可是我在大半夜去街上逛了不知多久才找到的糖葫芦,废了不少心思,你可别浪费……就这样,再见吧。”
说罢,男孩也没多言,又跃下窗沿,只听‘沙沙’的踩雪声,男孩便去了隔壁屋。
翌日,女孩被送去了太玄宫总舵。
等两人再见面时,已是元宵节。
近些日子的孤儿聚在一起,让他们互相打一架,以此挑出个最能打的。
倒不是萧冷月真想领养一个,这种事在各门各派都很常见,只是单纯考究考究这些娃娃的习武天赋如何。
赵无眠觉得有趣,跟着萧冷月一块去瞧他们打架。
那是元宵的早晨,太玄宫总舵……也即听澜庄内一处隐秘的别院中。
没有赵无眠想象的恢宏气派……也是,大隐隐于市,太气派,是唯恐朝廷找不到吗?
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女孩,朝她招手。
人太多,女孩没看到他。
赵无眠就跑过去,得意洋洋朝她昂首道:“怎么样?我的糖葫芦甜吧?”
女孩看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摇头,然后从怀中取出手帕,将其拆开。
糖葫芦被一颗颗摘下裹进手帕里,只是过了这些天,即便是深冬,糖葫芦也已经变质。
赵无眠错愕道:“怎么不吃?”
女孩朝他笑了下,这是她对赵无眠说的第一句话。
“只是看着,心底也挺甜的……”
赵无眠看着女孩的笑,有些说不出话。
午后,这些孤儿们打了一架,女孩一个人用跟小木剑就把所有人打趴下。
萧冷月负手而立,侧眼瞥了下赵无眠。
那个女孩用了几招武功……那几招,是她此前教给赵无眠的。
赵无眠瞧见萧冷月的视线,疑惑看来。
萧冷月淡淡收回视线,冷哼一声,自语道:“只听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曾想,这男丁也是盆水……”
口中埋怨,但萧冷月却在此后,将这女孩收为弟子……说是弟子,其实就是养女。
赵无眠惊为天人,毕竟萧冷月原先明显是不打算收什么所谓的弟子养女的。
萧冷月给这女孩起名萧远暮。
曰‘行人望攀折,远翠暮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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