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酣战正烈吧?”
屏风后沉默几秒,而后才不知为何,有几分牙痒痒似的道:
“这是自然,若本座再见赵无眠,定饶不得他……下去吧。”
“是。”
待丫鬟离去,屋内才又恢复平静,转而阵阵哗啦水声轻响,片刻后,屏风后的人影跨出浴桶,勾勒一抹曲线玲珑的美人影子。
踏踏踏————
女子裹着毛巾,赤着白嫩脚儿踩着地板踏踏走至梳妆台前,抬手将水雾覆盖的铜镜擦净,当即可见镜中一双猫儿般碧绿且富有活力的灵动双眸。
好似璀璨的绿宝石般明亮,又似秋日的天空般澄澈。
毛巾下,水珠滑过胸前曲线,自樱朱点点滴落在地。
孟婆拢了拢如墨长发,几缕发丝垂在肩前,随着动作偶尔扫过玉碗樱朱,让她不禁想起那剑南一夜。
那狗男人指尖炙热的体温,不轻不重的力道,与生平第一次的触电腿软。
咔嚓————
孟婆忽的一掌将铜镜拍碎,后冷哼一声,换上繁琐的胡人服饰,又裹上天青大氅,将自己打扮得暖暖和和,才离开院落,来至一处提前约定好的酒楼包厢。
说是酒楼,其实就是一堆各自独立的戎帐,错落在空地间,称不上楼,只能说戎帐堆。
丁景澄坐在桌前,长刀短剑平整放在手侧,他手里捏着一片生肉,小臂抬起,喂着臂上金雕。
面容苍老,却依旧神采奕奕,显然并未将剑南的失利放在心上,乱了道心。
孟婆裹着大氅,弯腰走进戎帐,绝美面容没什么表情,瞥了眼那金雕,随口夸了句。
“新养的雕不错,可别又被赵无眠那雪枭单杀,做成雕肉煲吃掉。”
丁景澄对孟婆的态度不以为意,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放下金雕,让其自顾飞出营帐,而后才道:
“戎军大败,萨满天身死,白狼失踪,明都此刻战备亏空,正是千载难逢之机,能否拿到传国玉玺,就看今朝……但孟婆看上去倒是很轻松随意啊。”
“我怎么行事,需要你过问?”
孟婆在桌前坐下,捏起酒壶,轻轻一摇,又凑近闻了闻,露出嫌恶神情,“奶酒……腥臭死了。”
丁景澄微微摇头,语气倒带着几分莫名敬意,
“教主早先一月,便让我们动身明都,似乎对萨满天身死早有预料,也不知他是如何预探此事的。”
孟婆心底其实也觉得意外,后不知想起什么,又用百无聊赖的语气随意道:
“萨满天得罪了赵无眠,死在他剑下,也只是迟早的事,乌达木要对燕云出兵又不是什么秘密,赵无眠定会北上……教主不外乎合理推算罢了。”
“有些马后炮……但你倒是很瞧得起赵无眠。”丁景澄打量几眼孟婆,却是道。
“难道教主就低估了他?教主派我等前来,不就是笃定萨满天不是他的对手?”
一提起赵无眠,孟婆便稍显烦躁摆了摆手。
丁景澄微微一笑,“以赵无眠目前的江湖风评,说实在话,剑南那会儿,我就隐隐怀疑你是不是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你想说什么?”孟婆眼神一冷。
丁景澄喝了杯奶酒,又摇了摇头,“但你从他剑下救了我的命……有这功劳在,我不会怀疑你,教主料想也不会。”
“呵呵。”孟婆不愿在赵无眠身上多言,皮笑肉不笑一声后,转而谈及正事:
“传国玉玺兴许在戎人皇城,又兴许在乌达木身上,现如今乌达木在何地,我等不知,但戎人皇城近在咫尺……”
“戎人武魁不多,也不知皇城藏着几个,我们只知道一个苍狼汗……他虽不曾出手,可能被选为下任国师,武艺之高,你我二人联手,也未必是他对手。”
“即便能顺利闯入皇城再杀出来,但想从明都闯出去,却也很难,只能想办法用什么别的身份偷摸入宫。”
孟婆轻叹一口气,她又没有青玉佩,哪怕潜入,也定会被无数暗哨发现。
毕竟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凭空蒸发,更不会隐身,只能借着夜色,从宫墙暗处,死角之类的地方偷摸进去。
但暗哨之所以是暗哨,便是因为他们也藏身暗处啊。
若想潜入皇城,忽的撞见暗哨,是不是还得说句‘你好’?
丁景澄摩挲酒杯,“你有何想法?”
“你别管,老实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