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得及时,两柄短剑一前一后,擦着他的胸膛飞了过去。
哆哆两声!应是斩入了墙中!
武官却完全无暇顾及,也不敢回头去看哪怕一眼,因为在他面前,又有两枚豆子化作前后两名甲士。
一个从天而降,持剑朝他砍来。
武官又朝旁边一闪,刚躲过这名甲士手中的长剑,又见第二名甲士持着盾牌朝他撞来。
双锤重重砸下,打在盾牌上咚的一声。
然而甲士力量很大,又带了奔跑之势,也将他撞飞出去。
武官来不及思考这是什么法术,只是凭着生前嘶吼厮杀争斗的本能,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如此落地,怕是还没直起身来,迎上来的就是另一名甲士的剑了吧?”
还好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如今更是成了小神。
便见武官神情一凝,闭目施法,随即身影一闪,便已到了客栈的房梁上。
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那持剑的甲士已经到了自己原先应该落地的位置,手中长剑往下一斩,叮的一声,砍在地板上。
甲士明显意外,四下环顾。
武官转过目光,又见自己的同僚已经拔出了刀,虽用的是刀背,却是力劈华山之势,一刀劈向那道人。
而那道人手中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柄长剑,正举剑将之挡开。
而那两个甲士找不到自己,便将目标换成了四个卒役,正在地上追着卒役跑。
武官心中一片明镜——
本身他们虽不见得奈何得了两名甲士,可这两名甲士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他们,只是他们对于甲士、或者说对于那道人有自另外方向来的敬畏,便如此与甲士周旋罢了。
奈何周旋没有多久,只是虚掩的大门忽然嘭的一声打开,从门外跳进来一只白狐。
白狐见到房中情形,是一点犹豫思考的间隙都没有,张口就是一吐。
“噗……”
口中吐出的乃是一篷黄烟。
四个卒役中有两个被黄烟笼罩,头脑顿时变得昏沉起来。
然而甲士却不等他们——
刀剑下一瞬就到了面前。
情急之下,卒役身影顿时虚化。
“刷!”
刀剑砍到了空气。
却没想到刚刚避开甲士的刀剑,又见狐狸朝他们乘风扑来,直觉告诉他们,这只狐狸是真能咬到他们。
这下才是玩命的跑。
不消片刻,梁上就多出了四道身影。
下方只剩使刀的武官。
然而梁上也不安全——
狐狸看了一眼与持刀武官争斗的道人,似乎并不担心,又抬头看他们,竟踩着墙壁就往上跑来。
每跑一步,体型就大一分。
到梁上时,已有豹子大小。
先是一口寒气扑面而来。
四名卒役只觉浑身一阵发抖,真是深入灵魂的冷,神躯都有些僵了。
“快躲!”
四名卒役一个比一个会躲,没有多久,便都躲到了武官身后,一边看着持捶武官与巨大的狐狸周旋,一边看下方的战况。
卒役惊讶发现,这道人不知会多少法术,竟用起来不停也不重样。
好多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
只听一声短促的咒语。
持刀武官手中的佩刀竟瞬间成了一条毒蛇。
武官正是惊慌之时,道人一甩剑就朝他刺来,啪的一声。
这一剑武官自然是能躲开的,却不曾想,看似如此迅猛要命的一剑,却只是为另外的法术做了个掩护。
“呼!”
躲开了这一剑,没能躲开道人吐出的一口气。
这口气不是什么烈火,不是什么黑烟,不是什么阴气阳气神风罡气,好似只是寻常的一口气,里头却有无尽玄妙,打在那武官的脖颈上,立马便沿着他的脖颈肩膀铺展开来。
“嘶!”
武官似乎察觉到了不对,立马纵身后退,露出惊恐之色。
身上已传出剧痛。
梁上几人看着,眼中同样惊恐。
却见那武官的脖颈与肩膀胸膛处,悄无声息间,竟然长出了十来颗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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