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魏延本来已经做好攻下几个县,杀鸡儆猴的准备。
结果他兵锋所至,一路所遇城池无不城门大开,县令亲迎,简直都快比上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了。
魏延到现在还记得,他站在章陵郡守府邸大堂上,望着十几个县的县令向自己恭敬行礼的场面。
那一刻,魏延的血都是滚烫的。
他魏文长也有今日!
即便当初他在刘表麾下时,于军中威望颇高,但出了军营,荆州各郡县的郡守、县令或许当面会赔笑几分。
可背过身去,哪个不在身后鄙夷自己?
后来自己在韩玄、刘备麾下时,更是处处受到排挤。
这帮郡守县令,又何曾如此时一般,对自己如此恭敬畏惧?
他们是畏惧自己,对自己恭敬么?
不!
他们这是对子烈的恭敬畏惧!
占西陵,
割江北,
下荆南,
直到如今取襄樊地,收南阳郡!
刘武的一步步壮大,魏延都亲自见证、参与其中,他自己也从昔日刘备麾下被处处排挤的降将,成了能独镇一方的方面大将。
如今南阳已下,荆北之地尽入刘武手中,那下一步……
魏延浑身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南阳号称帝乡,云台二十八将尽出于此地,后被绘像供奉于云台阁,名传千古,光耀后世。
汉光武所为之事,子烈未必不能为之。
邓禹所建之功业,自己未尝不能效法!
“襄樊已定,这周遭郡县的郡守、县令但凡不曾糊涂,都知道该怎么做。”一旁的凤雏,惬意的灌了一口酒。
这一路上他与魏延招降各郡,那些郡守、县令知道他是刘武的老师后,各种美酒几乎送了他几十车。
庞统有些感慨:“而今荆北已尽入子烈彀中,这等功业可是连当初的刘景升也不曾有过,不……”
“子烈远胜于刘景升,刘景升当初既没有彻底拿回南阳,更不曾占下过合肥。”
刘表当初虽说是荆州之主,但本属于荆州的南阳,他也只不过是占下了部分而已,至于荆州以外的领土,他更是有心无力。
如何能与如今的刘武相提并论?
庞统忽然一阵恍惚……
主案之后,那张年轻平静的面孔,和当初那个亲自送自己入耒阳县为令的年轻面容,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庞士元却感觉恍若隔世,
纵然他是凤雏,
纵然他自信眼光高绝,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过,自己认下的这个好徒儿居然有一天能走到这个地步。
取荆北,下南阳,叩开中原门户!
这就是自己的徒弟,这就是自己辅佐的主公!
老师水镜先生曾赞诸葛孔明,乃“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
可如今看来,
恐怕自己要抢在孔明前头,实现姜子牙与张子房的功绩了。
“老师……”刘武平淡的声音,将庞统从遐想中拉回了现实:“我军眼下,情况如何?”
自伐襄樊以来,
刘武麾下势力不断膨胀,几乎一天一个样,领土极剧增加,降卒越来越多,即便是刘武,对眼下自己的家底也未必能说出个具体情况。
庞统笑了:“好教主公得知……”
“如今我等已尽收章陵、襄阳、南阳治下所有郡县!”
“主公麾下本有八万人马,又择襄樊、徐晃降卒精锐,编入军中,合计十四万大军!”
“自今日起,主公已全据荆州!!”
……
许昌,丞相府。
庭院中,
一众郎中大夫,愁眉苦脸的聚在一处:
“丞相的头风病又犯了……”
“风走肺,则为涕,走脾,则为涎,丞相这是得了风涎之疾。”
“风涎病灶,乃在脑中,除非扁鹊在世,不然以我等之能,实是治不得丞相。”
“曹丞相的同乡,谯县华佗乃当世神医,或许能治丞相之疾,奈何此人四处云游行医,踪迹难寻呐。”
“也不知今日是谁又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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