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以往那些地主老爷们过的更不好,农户就开心!
农户乐完又有些心有余悸:“其实俺们县当时也想着重新种下麦子和粟,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那玩意在关中怕是都种植了好几百年了,哪有轻易更换的道理?”
“还是当时新来的县令,张既,张县令。他非不让大家改种,还专门让差役天天在田边看着。当时大家伙都骂张县令不是个好东西,但现在大家可都美美地夸张县令呢!”
李儒一直默默聆听,没有言语。
“要俺说,虽然今年遭了灾,但朝廷还是有本事的!”
农户咂嘴:“听村里的老人说,关中要么不犯灾,可一旦犯灾,那就是大灾!大家伙都是要出去逃难的!”
“今年虽然这灾也闹的厉害,但好歹不至于出去逃难!”
“那逃了难,丢了祖宗家业的人,那还叫人吗?贵人,你说是不!”
李儒很勉强的点了一下头。
看到自己被贵人认可,农户更来劲了!
“所以这日子只要还能过下去,那就咬着牙过呗!”
“况且,俺那大儿子,壮实!俺也让他参军去了,来年说不定还能够分到些田来!嘿嘿!”
农户虽然朴实,但显然还是有些自己的小算盘。
李儒不解:“如今正是战乱,做父母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出去当兵呢?”
农户却对李儒的话不太认同。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的时候,娃娃们战死了就战死了,也不给些什么东西。就算有些抚恤,也够不上把娃养大的钱。”
“但现在,只要当了兵,那就是成了府兵!就被分配到了军府!就能分到朝廷的田!”
农户激动的搓着手:“这是好事啊!仁政啊!关中上一次分田是什么时候?哪怕是村里最老的老人都记不得了!现在当兵就有田分,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
而且农户还神神秘秘的说:“况且今年还有利好!”
“俺婆娘又怀孕了!之前朝廷不是说了,今年育有子嗣的人家免除赋税吗?”
“反正现在无事,大家都在家里可劲搞着婆娘,就盼着婆娘的肚子能赶紧大起来呢!”
李儒对此事……有些不太好评价。
听着对方的话语,李儒很快就吃掉了一个胡饼。
还想去吃第二个的时候,李儒突然察觉到那妇人的眼神好似有些幽怨,直勾勾的盯着盘中剩下几个胡饼,便搞的李儒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端起那碗野菜煮成的热汤一饮而尽。
“贵人怎么就吃一个饼?快来继续吃!”
“不了,已经饱了。”
“一个胡饼能有多少?贵人放心再吃!”
“真的饱了……”
李儒与农户推辞了几句,又很认真的询问:“如今粮食紧缺,却还要养育孩子,怕是有些不妥吧?”
农户奇怪:“那有什么不妥?”
“虽然粮食缺,但俺也不至于连生养孩子的资格都没有了不是?”
“况且虽然只是今年粮食缺,但看朝廷的政令,以后总是会好起来的不是?”
“就比如俺家,今年不用缴纳赋税,明年又得了老大分得的那几十亩田地……总会有个盼头的不是?”
“不光今年要生,若是明年朝廷还有这样的政策,那俺明年还生!要是后面朝廷继续给士卒分田,那俺还让自己的孩子去当兵!”
农户说起这话时,充满着骄傲!
“日子,总是会好起来的!贵人说是也不是!”
日子,会好起来吗?
李儒怔怔的看着农户,片刻后释然一笑。
“说的是,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对了,汝方才说,令郎已经前去从军?”
“正是!”
李儒给出提点:“现在陛下仁德,派了教书先生前往军中教导士卒识字。”
“首批先生中,大都是关中豪门家的子弟。其中说不定就有出身弘农杨氏、京兆韦氏的族人。”
“汝可与贤侄言说,让他好好识字,并且趁此机会,在那些士人中留下印象。日后若有机遇,说不定令郎有机会能够成为官员。”
“若是再有些机遇,甚至能够一飞冲天,成为朝廷中枢的大员也不一定。”
农户听的两眼发亮:“还有这样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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