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帆翻了翻白眼：“你这话说的，你不怕死啊？”

    楚蝶依突然沉默了下来。

    “我曾经很怕。”楚蝶依顿了顿，又淡淡道：“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喜欢的要死。我曾经很害怕自己会死，因为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但后来，我不怕死了。因为我发现，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让人痛苦和绝望。”

    李千帆没吱声。

    上一世，他竟全然不知道楚蝶依内心竟如此痛苦。

    也不知道，楚蝶依爱自己那么深。

    上一世，他一直觉得楚蝶依很黏他。

    但他以为更多是青梅竹马的感情。

    可他错了。

    楚蝶依对他的感情深沉而浓烈。

    当然。

    这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的她，对我只有恨吧。”

    李千帆嘴角露出一丝自嘲。

    这时，楚蝶依看了李千帆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就感觉很难过，也替你难过。”李千帆道。

    “难过么？”楚蝶依表情平静：“我爱过他，也恨过他。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为什么？”东方露好奇道。

    这是她第一次听说楚蝶依的过去。

    “因为他死了。”楚蝶依平静道。

    东方露：...

    这时，她突然反应过来了。

    “那个...”东方露顿了顿，又弱弱道：“你说的那个人，难道是万里大帝？”

    “不然呢？”

    “你当年和玲珑大帝打架，大家都说，你们是为了君山大帝争风吃醋...”

    “度君山？”楚蝶依撇了撇嘴：“他算什么东西。”

    东方露：...

    楚蝶依的实力，有这个资格说这话。

    东方露收拾下情绪，然后又道：“可是，万里大帝不是飞升了吗？你为什么说他死了？”

    “度君山身上有易万里的至尊骨。至尊骨的气息，鲜有人知道。但我知道。”楚蝶依淡淡道。

    东方露一脸震惊。

    她从未听说过这个事。

    如果君山大帝身上真的有万里大帝的至尊骨，那万里大帝还真有可能被杀了。

    不然，谁会把至尊骨送人？

    这消息太劲爆了。

    如果不是楚蝶依亲口说，东方露根本不会相信。

    “这么说，当年云颜叛乱的理由其实是真的？可怜的云颜，现在头颅都还在星耀城南城门上挂着。”

    良久后，东方露才回过神来。

    她想起什么，咽了口唾沫，又道：“难道，玲珑大帝也参与了对万里大帝的谋杀？”

    “我觉得参与了，但我没有证据。当年，我出关后，得知此事，就直接杀到了星耀城找到晏玲珑，逼问她李千帆的下落。但可惜没问出什么。”楚蝶依淡淡道。

    “我，我觉得不太可能。我...我去过玲珑大帝的卧室。卧室里有很多以前万里大帝的旧物。如果玲珑大帝不爱万里大帝，肯定不会放这么多万里大帝的旧物在卧室里。”东方露道。

    楚蝶依露出一丝冷笑。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晏玲珑这个人，她很虚伪的。就算已经和度君山滚床单了，她还是要装出一副深情忠贞的姿态。”

    东方露没吱声。

    楚蝶依和玲珑大帝是情敌，她的话也不能全信。

    只是，今天听到的东西的确对她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这时，楚蝶依又看着李千帆道：“让我见赤青。放心，我不会让她杀你。”

    李千帆还是没吱声。

    “胆小鬼！”

    不过，楚蝶依也没有固执己见。

    “不让见就算了。”

    楚蝶依瞅了瞅河洛小世界，又道：“这里山清水秀，风景不错，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

    “这，恐怕不太行。”李千帆又道。

    随后，李千帆把楚蝶依拉到一边，然后道：“实不相瞒。我这召唤能力是随机的。每天零点就会变。上次，真不是我把你送回天武大陆的。是时间到了。”

    “真的？”

    “不信的话，你再等等。反正马上就零点了。”李千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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