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知青后生,我过去也是讨怄气,所以干脆来这边看看。”
河道来了三个知青。
却只有叶小川一个人在干活,但老支书显然并不责怪老闵他们。
只要老闵没像会议室里的那些知青,给生产队里添乱,都已经阿弥陀佛了。
还指望啥呢?
所以老支书忽略掉那两个人,而是只对着叶小川说话,“小川同志啊,我看你挖泥掏洞的本事,还不小哩!
估计咱们生产队里,最能干活的孙石匠都没你厉害。小川同志,干脆一会儿跟我一起去挖水井,伱看怎么样?”
老支书称呼叶小川,并不叫叶知青。
而是叫“小川同志”,无疑在内心里,老支书渐渐开始在认可叶小川。
所以才会叫得这么亲近。
至于老支书说的挖水井?
其实挖一口深井,彻底改善三十里铺乡亲们的用水条件,是生产队所有干部、社员们的共同心愿。
大家伙为此而付出的精力和金钱,都已经不在少数。
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倒是挖成了两口水井,只可惜出水量很小,以至于到了后来直接就干涸了。
“有生之年,一定要挖出一口永不干涸的新水井”!
这都已经成了老支书,他毕生的执念了。
这不,生产队前阵子找了个风水先生,用“寻龙尺”又重新勘探了一处打井的地方。
只是那口井还刚刚开挖没几天,现在只挖了2米多、3米深,目前还没见到一点水脉的踪迹。
现在老支书见叶小川不仅舍得干,而且还是个掏洞的高手。
加上这么一大早,叶小川没去会议室那边起哄,却偏偏跑到河道里来埋头苦干...
换成谁,也喜欢这样踏踏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的好后生啊!
叶小川跟在老支书的身后,留下老闵和梁少平继续烤火。
二人特地绕过大队部办公室所在地,径直来到挖水井的地方。
这口井,先前已经挖了好几天了,陕北的冬天夜间气温下降的厉害。
为了防止井里面的黄土被冻住。
所以在掏开的井口上方,有一个用茅草编织成的棚子,用于隔绝一些寒气。
老支书扯开草棚。
探出脑袋,朝着深幽黑遂的洞口往下看。
他这是心里着急啊!巴不得早点打出水来...
“小川同志,一会儿村里的壮劳力过来了,你们就相跟着下去继续挖吧!”
老支书微微一笑,“至于其他的知青,提出要盘查仓库?这事...小川,你就不要掺合了。
咳,咳咳咳!
咱们生产队的历史遗留问题,比较多,有些恶疮实在是没法挖。乡亲们的身子骨弱,实在是经不起这种筋动骨的大手术啊!”
“恶疮不除,终究会要命。”
叶小川硬着头皮回道,“虽说动大手术,前期会有一定的巨痛、或许也伴随着很多未知的风险。
可也得去做、去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啊!
只要是把恶瘤彻底清除了,以后乡亲们不就可以轻装上阵,安安心心搞农业建设、踏踏实实的过小日子吗?”
“小川同志,你说的道理,其实我也懂。我心底里也是支持甩掉旧包袱,好轻装上阵的...可问题是,哪有那么容易?”
老支书叹口气,“我们三十里铺生产队,现在是只能吃补药,可不能吃泻药啊!”
现在老支书,竟然偶尔也会和自己说上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叶小川暗喜:看来这个开端,还是挺良好的,只要自己再多努力努力,取得老支书的信任和支持,那是迟早的事...
两个人正说着。
专门负责来挖水井的几个壮汉,此时各自提着工具来了。
生产队每天早上开晨会,通常都是各家客户派个代表去。
像这次来挖井的后生,平常他们就不会去参加晨会,而是专注于替生产队干一些脏活、重活。
见人手到齐。
老支书摆摆手,示意叶小川不必再说,回头就忙着安排两位壮汉,打着火把下去开始挖井。
陕北的黄土其实很好挖。
由于这种黄土土质比较稀松,里面夹杂的碎石又很少,而且还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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