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要和离》

23 春日宴(2/3)

无意地隔离,离她越来越远了……

    “姮姮?”

    王姮姬被他叫住,缓缓回过头来。

    郎灵寂深眸轻垂,不言而喻,

    “你还有事吗?”

    如果没事,他们应该坐在一起。

    王姮姬前世与他做了将近十年的夫妻,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话语中的邀请之意。

    “有。”她却拒绝。

    他默然了片刻,微微遗憾,“那好吧。”

    王姮姬走开,头也没回。

    郎灵寂遂独自落座。

    举了杯酒,眼前的热闹似不属于他,纷纷扰扰中他独是褪色的那个。

    无所用心地,乜着世人。

    甚至有种错觉,他今日来得多余。

    文砚之也来到了宴会现场,清瘦的身形被若隐若现的屏风所挡。今日来了成群大人物,每一位都是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门阀勋贵,看得人眼花缭乱。

    见陛下到来的那一刻,文砚之的心跳险些停止。

    多日来的担心烟消云散,他长吁了口气,陛下没事,幸好陛下没事。

    但他同王姮姬一样,作为臣子,不能光明正大地与陛下会晤。

    王姮姬料到文砚之会心神动荡,暂辞了周遭宾客,来到文砚之面前。

    “文兄,别怕。”

    文砚之亦握了握她的手,温和地道,“郑兄。”

    她迟疑着,与他商量,“文兄要不要出来,和叔伯们见见面?”

    几乎朝中所有掌管铨选人才的高官都齐聚于此了,陛下也在。文砚之若想推行科举考试之制,可以趁机先混个脸熟。

    当然他是寒门,会遭到一定程度的鄙视。但不用怕,她和爹爹都会保着他。兄长们虽然有些抵触,但大多也心照不宣地接受他了。事情正在如常推进。

    文砚之苦笑道:“你说这话都迟疑,我哪里敢出去,不说别人……”

    郎灵寂就正在外面。

    她做好和郎灵寂撕破脸的准备了?

    “郑兄,我不想把你们家的氛围弄得乌烟瘴气,尤其是这么重要的宴会。科举考试的事以后再谈吧。”

    那么大的一项改革,也不是弹指片刻能促成的。

    王姮姬感谢他的理解,但他总退居幕后也不行,一会儿他还要做主角。

    “你要等着我。”

    文砚之笃定,“嗯,等着你。”

    王姮姬和文砚之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心有灵犀,骨肉交缠,似乎比钢锻铜造的锁还牢固。

    情比金坚。

    主宴开席了,曲水流觞,仿王右军风雅之古意,容纳十几人同时用膳。精致的酒水和肴馔摆在木质漆拖延上,随水漂流,客人可按需随意取用。

    会场纷纷扰扰,喧闹热络,觥筹交错,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聚在王氏九小姐王姮姬身上。

    选婿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当然这没什么好紧张的,毫无悬念,王小姐要嫁的姑爷半年多以前就谈好了,天下皆知,订婚宴只是走个表面章程。

    角落处那容颜静默的郎公子,是这场宴会心照不宣的主角。一会儿他或许就得往前挪,到王章老家主和王小姐的身边去,与王小姐当场交换个定情信物。

    王姮姬对郎灵寂的钟情事迹,算起来,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当初郎灵寂在法华山的书院敬修,九小姐为了不与心上人分离,挽起长发女扮男装成书生模样,陪他上课,陪他讲学,培他批改学生的文章,形影不离。

    人家都说,她和他像上虞郡的祝英台与梁山伯。

    这比喻不太恰当,王小姐可不似祝英台那般红颜薄命,也不似祝英台那般糊涂,离经叛道地爱上一介寒门。

    王小姐和帝师的婚事,是建立在爱意基础上、有利于整个国家的、最完美的结合。

    王章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起身向司马淮一拜,道:“陛下在上,臣今日有一请求,还请陛下允诺。”

    司马淮道:“爱卿请讲。”

    王章唤王姮姬也跪下来,“此乃微臣九女,平日甚为爱护。今日陛下与诸位贤君夫人们亦皆在,求陛下为微臣九女指一门婚,好叫她终生有归宿。”

    司马淮诺之,目光移向王姮姬,“不知王小姐青睐何人?”

    章程是提前写好的,戏是演的。君王许诺是无上荣耀,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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