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两人就被无形的力道扯着领子提了起来,飞到酒楼二层,撞翻了一片桌椅。
人还未露面,楼上便吵闹了起来。
有格外不知好歹的声音喊:“谁敢在仙尊面前造次?”
秦符生缓步上了二楼,摘下斗笠,那双丹凤眼中的目光格外冷冽:“我倒要看看,谁在我面前妄称仙尊。”
这些年她面貌变化极大,少年般的外貌也跟她本来的岁数对不上,一时间,真没人认出她来。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滑向某个焦点。
秦符生变看到一名长得肥硕的青年坐在上位,见到她并不慌张,还站起来行礼道:“鄙人问道宗秦全,不知道道友是……”
话音未落,一柄剑便横飞出去,贯穿秦全丹田,刺破气海。
秦符生召回剑,剑上滴血未染,澄明如前。
她轻声道:“废人一个。”
一道令牌从秦全怀里摔了出来,燃成飞灰。
两个老人亲眼看到儿子被废,慌忙站起来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下此死手?”
秦符生轻轻啊了一声:“该是我问你们,二十年前,秦符生又与你们有什么仇?”
刹那间,酒楼死寂。
秦符生冷声道:“害我父母,占我田宅,到头来打的是让自家儿子顶替我进宗门的主意,嗯?”
一位老头颤颤巍巍道:“秦……仙尊,看你的身手,必然已经拜入仙门。你都成了修士,这件事于你而言没有损失,何不把机会让给大伯家的儿子?他出息了,全村人也有依仗不是?”
“那我呢?我生来就不算村子里的人?”秦符生笑了声,目光越发的冷。
众目睽睽之下,刚刚说话的老头消失了。
平白无故变成了灰烬。
有人凄厉地叫了一声:“那是你四叔!你怎么这么狠心!”
秦符生道:“正好,当初大雪夜里把我们母女赶出家门的时候,你们的心又在哪里?”
众人知说不过她也打不过她,只把头埋得更低。
只有先前嘶叫的人在抽泣。应该是她名义上的四婶。
秦符生道:“不如我把你们的心掏出来看看吧。”
正要动手,酒楼窗口处便多了两道人影:“我们乃是镇岳宗平涛阁外勤弟子,方才感应到此地有问道宗令牌泯灭,可是有魔修肆虐?”
满座低头的村民纷纷找到机会抬头,碍于秦符生的威势,不敢说。
秦符生却是冷笑一声:“我欲抽取他们的魂魄,查看他们二十年前良心是否被狗吃了!”
在座的人脸色大变,大伯更是扑到窗口:“仙人救命!仙人救命!就是她,刚刚一剑刺进我儿丹田。我儿可是问道宗修士,难得回家……”
平涛阁外勤弟子抬头看着秦符生:“问道宗再怎么说也跟我镇岳宗为友,他们弟子在我们平涛阁的地盘上被废,恐怕会让我镇岳宗长老难做。”
秦符生低头看着大伯满脸惊恐的丑态:“这时候怎么不说你们是怎么把儿子送进问道宗的了?你怎么不说,你儿叫做秦符生,该是名震一方的修士呢?”
“我,我……”大伯浑身颤抖,恐惧到了极致,忽然紧紧攀着窗口哭喊起来:“我儿合该当仙尊!二弟家的丫头,凭什么有那么好的命,生来便有仙人赐符的梦?谁不想仙尊出在自家?对,是我把她们母女赶出来了,她们孤儿寡母的,怎么能独占一户?是我叫同乡说仙人入梦赐符的是我儿子,我都住进那房子了,我怎么说不得?”
他的表情突然变恨:“怪只怪,二弟战场上死了吧。他不回来给她们母女撑腰,便怪不得我了。可恨,当年的大雪,怎么没冻死你呢?”
秦符生忽然出剑,将他纵劈两半。
周遭桌椅皆成血色。
平涛阁外勤弟子骤然伸出手施法,拘住了大伯面色狰狞的魂魄。
另一名弟子道:“阿驴,做事别太冲动了。你就这样劈下去了,从哪儿揪出罪魁祸首?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怎么会知道问道宗会来你家接你?”
秦符生闭了闭眼睛:“你说得是。”
拘魂的弟子用肘子撞了撞旁边那人:“说什么呢?叫阿驴重温当年的事那才叫残忍。她看不下去,不还有我们吗?”
“说得是。对了阿驴,这些都是你当年的仇人吧?杀得过来吗?要不要帮忙?”
同乡的人一听,只觉得在劫难逃。
秦符生道:“现在不怕长老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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