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线生机出声威胁道,“你是哪栋楼的租户?再打!回头我就上你家去!”说罢,初三男朝他脸上砸的拳头力道更上一层楼,丝毫没有害怕和放开保安的意思,很明显保安这招是无济于事的。
“你去啊!”初三男虚张声势道,“你去了也没人会管你!你不就一破保安吗?被人打了算什么?我今天还就要在这里打死你!你看怎么办吧!”说罢,初三男还张大了嘴巴狠狠咬在保安的右耳上,撕咬力度极大,疼得保安直呼道,“啊啊啊!下去!下去!”
初三男将挥舞在保安脸上的一只拳头舒展开来转化为一个手掌,‘啪——’一声准确无误地扇在了保安的脸上,低骂道,“妈的,为什么……”保安被初三男呼得晕头转向,吼道,“给我下去!”
在旁观战的谢白二人亲眼目睹下了保安被人毒手尊拳的全程,情绪各有不同。白懒懒目不忍视,低声快语向谢飞告知道,“我去楼房里敲门求人下来帮保安的忙,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语毕,白懒懒便十万火急的转身向远处的楼房风驰云走而去。
谢飞回头望向后方急驰的白懒懒,制止道,“你不用去了!楼房里的租户你一个都不认得,你就算一个一个去敲他们家的门,他们也不会理你的。不就一个保安吗?他是死是残,人家都漠不关心。你少掺和,赶紧回你的家去。”
白懒懒立住脚步,犹豫片刻,随即断然向楼房跑去。谢飞了然,不再制止,任由白懒懒的身影逐渐在他的视线中渺小直至不见。转身目不转睛的看向仍在彼此身上一上一下的初三男和保安,嘲讽道,“这保安是干嘛的?一把年纪了还打不过一个未成年,平时肯定没有锻炼,不然还用得着被人拳脚相向吗?但凡自己身上有点功夫,早就把他背上那男的给扔下去了,真没用。”
初三男将谢飞所言听得清清楚楚,借用他的话向保安嘲笑道,“听见了没有?连一个小屁孩都知道你徒有其表,还敢来管束我,也不怕给人看了笑死你!小子,你来说说这老骨头拿来有什么用?”
闻言,谢飞整个人变得又惊又怕,心内既惊恐又庆幸道,“他是在叫我吗?完了完了,我的话全被他听见了,幸好白懒懒说要找人打他的话没被他听见了,不然他那么个弱不禁风的身躯就被人像纸一张摊平在地上被人踩扁了。还是我实事求是有福享!”
保安不堪受辱,伸手扒拉在了初三男的脖子上,初三男被他抓得脖间窒息。保安手上一用力,超常发挥把架在他背上的初三男给硬生生从身上拽了下来,一把甩到了地上,重获新生。
保安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身负重伤的向前方走去,不再理睬初三男。初三男暴跳如雷地伸出一只手指指着与他愈来愈远的保安的背影,骂道,“跑啊!有本事跑没本事继续打了是吗?就你这样的当什么保安?趁早辞职回家养老去吧!省得被人在路上打死!”
同时,谢飞也在看着保安离去的背影,嫌弃道,“刚刚吼人时多大口气,这下挣脱开了人就跑了,那刚才说的话都不做数了?净讲空话,手脚也只有被人按着打的份,可真没用。”
“哎嘿,”初三男对谢飞所言既同意又欣赏道,“小孩胆子挺大的嘛,别人看到这种情况早就跑得远远的了,就你还站在原地目睹全程,还敢这么大声的笑话保安,十个小孩加起来都没你有胆量!”
谢飞问道,“实话实说不就行了?这还需要什么胆量?”
初三男大喜过望,道,“行啊你,还敢应我的话。”他问道,“你是这里的租户吗?”
谢飞答道,“是,第七号楼五十四租户。”
初三男眉开眼笑道,“我记住你的门牌号了。”他又问道,“你是男的吗?叫什么名字?”
谢飞一一奉告道,“我肯定是男的,我姓谢名飞。”
“谢飞?”初三男笃定道,“名字听着就够男人味,我很喜欢你,再见。”语毕,他便转身离去了。
谢飞头一次被外人夸赞,一时兴高采烈,回道,“再见。”
这时,白手空空的白懒懒灰溜溜的奔驰回了谢飞身后,气喘吁吁地汇报道,“他们……呼……都不给……呼……我开门……”他抬头朝前一望,见扫不到保安的身影了,转而问道,“保安……人呢?”
谢飞道,“都说了,打架的事轮不到你就别管,保安的人身安全与你无关,好好做自己的事才要紧。他那么大个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了收场结局,你帮忙无非就是火上浇油,明白了吗?”
白懒懒无意问道,“你怎么说话这么像键盘侠啊?”
谢飞反驳道,“我看你像那么大个键盘站在路上,老师教给我的实事求是都做到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白懒懒生怕在此与谢飞引起争执,一下子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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