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滚滚黑烟铺地而来,争鸣的号角此起彼伏。
凌冽的寒风袭面吹过,凛然的杀机飘荡而至!
须臾,但见漫天烟尘之下。
数不尽的曹字大旗舞动,士卒肩并着肩,接天连地而来。
曹操坐在车驾上,在十万大军的簇拥下,杀至下邳城下……
这支曹军经过徐州之战的淬炼,已经相当精悍。
每一个甲士身上的战甲皆已残破不堪,但每个人的面色却都更加坚毅勇敢。
他们都是从死亡中走出并活下来的。
每一个人的战袍上都有着敌人与同胞的鲜血,现在他们要徐州人血债血偿了……
下邳守军望着城下铺天盖地的曹军,一个个都不由身躯一震。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曹操眯着眼睛看向城头,他敏锐地察觉到徐州兵的士气已经相当低落。
这一战或许不会太困难……
城头上还有一个身穿长袍的男子,大概也就刚满三十岁。
如今陶谦病重,那这人只可能是他的儿子陶商。
陶商身旁,分别站着刘关张三兄弟,他们气质骇俗,曹操一眼便能认出。
不过令曹操感到意外的是,城上的守军都披白甲穿白袍。
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即……
曹操冲一旁的曹仁使了个眼色,曹仁会意,纵马飞驰,率军杀至城楼下。
高声冲楼上喊道:
“城上的守军听着,赶快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人亡,将你陶家满门抄斩!”
打仗讲究先礼后兵,曹操这也算是例行公事。
当然了,包括曹操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下邳肯定不会投降的。
而令人意外的是,就在曹仁刚刚喊完话之后,下邳城门竟然打开了!
咚……咚……
城中走出来一人,骑在马上独自向曹军走来……
哦?
曹操吃惊地从车驾上坐起,举目眺望,来人似乎是陶谦的长子陶商。
他独身前来却是为何?
莫非真打算开城投降?
陶商一身孝服,在护城桥上朝曹军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姿态放得很低。
旋即,他扯着嗓子高声大喊:
“曹公亲领大军前来兴师问罪,我父子倍感惶恐,故而举城戴孝来向曹公请罪。”
曹操听到这话,暗自冷笑。
现在来摇尾乞怜有鸡毛用?
他都打到这儿了,可能因为你现在服软就饶你一命吗?
早干啥去了?
“曹公,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翊皱着眉,在一旁说道。
“哦?何以见得?”曹操问。
“这下邳城虽然遍插白旗,却暗藏强攻硬弩,恐怕不是真心乞怜,而是早就做好了守城的准备。”
李翊用手指了指城头。
曹仁问道:“莫非那小子是想将我们骗进城中,然后暗伏弓弩手将我们射杀?”
“那倒也未必。”李翊摇了摇头,“这招式太过愚蠢,徐州人应该不至于傻到会奢望用这种方式来对抗我军。”
毕竟陶商真要想勾引曹操入城,正常人肯定都是先遣一支先锋军进去,看到没问题之后再进。
“或许他们是想通过谈判来劝退我军,如若谈判破裂,再以死相拼。”李翊分析道。
果然,这边话音方落,那边陶商又高声大喊:
“曹公,可否来桥下一叙?”
“在下愿当面赔罪。”
闻言,曹操骑着马在一众护卫下徐徐向前。
一直到距离护城河还有二十步左右的距离时停下,这个距离是最安全的。
曹操挥动马鞭,跃马向前,扬鞭指着陶商问道:
“汝等有何罪?”
面对曹操的质问,陶商忽然痛哭流涕:
“我等本欲交好曹公,故使张闿护送曹老太爷回兖州。”
“不想张闿贼心不死,暗中加害曹老太爷,这实在出乎我等所料。”
张闿本是黄巾旧部,陶谦却让他护送,这安排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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