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只砸车不伤人,砸完车之后,越过桑塔纳,朝后面涌去。
再说夏想设计让许大根的车撞了范铮的车之后,一调头又回到现场。此时范铮等人发现汽车被撞,顿时大呼小叫起来,也顾不上理会夏想,都纷纷朝汽车跑去。夏想趁混乱之际,来到曹殊黧身边,一把将她抱起,在她耳边说道:“我来了,黧丫头,别怕。”
曹殊黧刚才就猜到是夏想前来救她,早就等着夏想,一下扑到夏想怀中,哭得梨花带雨:“臭坏蛋,再晚一步,你的黧丫头就被人抢走了。”
“抢不走,没人能抢走我的黧丫头。有我在,任何坏人都没有机会。”他将曹殊黧抱上车,又伸出手去,“蓝袜,你是现在走,还是留下来看热闹?”
“太浪漫了,太感人了!”蓝袜一副花痴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夏想,“我就知道,肯定有人身穿七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前来救人,果然是你。”
夏想被她的搞笑样子逗乐了:“不上车就不管你了,还不走?”
蓝袜清醒过来:“走,当然走,有这么帅的白马王子约我上车,再不走,就是傻瓜了。不过……”她回头看了一眼被一群民工围住的范铮等人,“他们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们?”
步步紧逼
“他们欠人钱,人家来讨债,肯定会有一番激烈的争论,不过这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夏想关好车门,回头看了人群一眼,顿时愣住,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混在人群之中,冲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他摇头笑了,赵红江还真有意思,好歹他也是二建的副总了,还爱凑热闹玩。
夏想将曹殊黧送到了学校,曹殊黧也恢复了烂漫的本性,抱着夏想的胳膊不放,说道:“我给你打完电话就后悔了,怕你做出傻事来。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坏——你弄一群民工把范铮他们围住做什么,难道要打他们一顿?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太气人了,也真没出息。还是副省长的儿子,怎么一点素质也没有?”
“素质和他爹是谁,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夏想就笑,见小丫头气呼呼的样子,又心疼又怜惜,就说,“以后晚上少出去,你和蓝袜本来就漂亮,又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是成心给坏人制造机会吗?”
“我错了,以后不敢了。”曹殊黧乖乖地低下头,又看了蓝袜一眼。蓝袜急忙辩解:“都怪我,是我非要急着去复印材料,才惹了事。我以后晚上再也不出去了,就算出去,也要蒙着脸。”
夏想又安慰她们一会儿,就找机会给赵红江打了一个电话。
一切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
范铮等人见汽车被撞,当然心疼,就要冲上去跟许大根等人理论,却被一群民工围在中间。民工们一边砸车,一边竖起条幅,上面写道:“省长公子范铮欠债不还,开发别墅赔钱,几千工人全部被骗,血泪控诉……”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范铮一见就急了,打人不打脸,可这脸打得太响了,而且还是当众打脸,他脸上就挂不住了,上前就要扯掉条幅。工人们当然不肯,他们虽然不是范铮真正的债主,但在赵红江的授意下,又因为知道范铮确实开发别墅赔钱,不给工人发工资,就有一种同仇敌忾的热血。范铮一抢,就被几名工人推到一边。范铮再抢,就听到“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记耳光。
天色又暗,人又多,他看不清是谁出手打的,却气得暴跳如雷:“谁敢打我,不想活了是不是?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进监狱……”
话音未落,他脸上又挨了一下。
如果不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吃亏就是铁定的事实。范铮身边的狐朋狗友平常嚣张惯了,见范铮竟然被民工打了,个个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一下就混成一团了。
对于范铮的酒肉朋友来说,仗势欺人是拿手好戏,打架却差了太远。几个回合下来,一群人都倒在地上,被打得哭爹喊娘。范铮也被踢了好几脚,脸上还挨了一拳,打得他眼睛直冒金星。
吃了大亏的范铮才想起来要报警,不料民工们好像算好了时间一样,“呼啦”一下,都跑得无影无踪,一个人也没剩下。
人跑了,条幅还在,白纸黑字触目惊心,这里又是高教区,来来往往的全是大学生,不一会儿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高教区。范铮之名,一夜之间传遍高教区十几所高校。
当然,其后几日,此事先是辐射到西南高教区,然后又迅速传遍了整个燕市的高校。有大把空闲时间的大学生们都爱议论时政,省长公子的名头又足够响,尽管没有一家媒体敢报道此事,但民间的流传也是轰动一时,让范睿恒脸面无光。甚至在一次常委会上和对手争论时,被对手讥讽他没有家教,纵容儿子胡作非为,差点没气得他当场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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