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大院的一些副职,他充其量是点头之交,别人再殷勤再热情,他从来不肯多说一句话。今天却一反常态,对丰利说了不少含义丰富的话。
丰利也深知梅升平的脾气,在省委大院里面,谁不知道梅升平的傲气?不过人家傲有傲的资本,身后有强大的家族势力,又是位高权重的组织部长,谁不高看三分?谁不畏惧三分?
梅升平话里有话,显然是有所暗指,丰利只有连连低头称是的份儿,不敢多反驳一句。等梅升平挥手叫他离开,他才如获大赦,忙不迭一溜儿小跑下楼,心里不停地回想梅升平似有所指的话,应该是对他紧跟马霄的不满。丰利思前想后一番,觉得梅升平是梅家人,马霄是付家人,两家人多有矛盾,梅升平看他不顺眼也是正常。
一边走一边想,不注意又撞到一人身上。丰利这次学精了,看也不看先低头道歉:“对不起,走路急了,没看到。”
只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没关系,下次注意就行了。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可以理解。”
等他醒过神来,对方已经上楼远去,看背影,应该是一个年轻人。他愣了一愣,忽然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上当了,被一个小年轻给耍了!”
到了楼上,方格还笑得直不起腰来,对身旁的钟义平说道:“以后学着点,看刚才丰利低头哈腰的样子,像不像向我低头认错?他也有今天,哼,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天总算扬眉吐气了。”
钟义平拍了拍方格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方格,我很佩服你的小聪明,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意淫既伤身又误国……”
方格大怒:“我刚高兴一点,你就打击我的积极性,太不人道了。”
准备破局
夏想见梅升平意外出现,忙起身相迎,笑道:“梅部长大驾光临,肯定是有重要的指示精神了。”
梅升平却没有笑,一脸严肃地问道:“小夏,晓琳是怎么回事?”
夏想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
“她非要回京城,我本来还想让你劝劝她,才知道,你和她已经联合好,还帮她安排了团中央的工作。到底是怎么了,她为什么突然就要回京?”梅升平脸上大有不满。
夏想这一下吃惊不小:“什么?最开始我和她通电话时,她还说已经和您商量好了,您也同意了,她就让我帮她想一个轻闲一点的部门,我就帮她想了团中央……原来她事先没有和您透露一点风声?”
梅升平明白了,微微叹了一口气:“倒也不是没有说过,而是她说了,我没同意,她也答应过一段时间再说,现在先放一放。没想到,她又托了你,你又找了邱绪峰。刚刚晓琳才告诉我,基本上手续都已经办妥,就差我这里放行了,我才知道上了她的当——她给我来了一手缓兵之计。”
眼见到了下班时间,夏想就说:“中午我请您吃饭,我们边吃边谈。”
梅升平点点头,也没反对。
梅升平也没有多少吃饭的心思,就在省委附近一家清静的小餐馆要了几个菜,和夏想聊了起来。可能是对梅晓琳又气又恨又惋惜的缘故,他从梅晓琳小时候说起,一直说到她长大后的任性,先是和男朋友跑到深山老林做地质工作,和男友分手后,又回到京城养病。病好之后进了部委工作,升到副处之后,找一个机会外放到了安县。
原本在安县做得好好的,现在已经到了县长的位置,履历上也好看了,再任一届书记,下一步提到实职副厅没有任何问题。她却突然提出要回京城,而且还做好了前期工作,铁了心,让梅升平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夏想心里有了底,才知道他也上了梅晓琳的当。也是他最近太忙,没和梅升平见面沟通,让梅晓琳两边隐瞒,两边得手,成功地完成了她的计划。
只是夏想也猜不透为什么梅晓琳就急巴巴地非要回京城不可!
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只好劝梅升平说道:“梅部长,晓琳她也不小了,做事情有她自己的考虑。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她不想在基层,您就是为她铺好路架好桥,她不想走也是没用,所以既然她想回京,就回去好了。”
梅升平无奈地点了点头:“关键是她不肯说是什么原因,让我闷得不行。我还以为她对你交了底,没想到,连你也被蒙在鼓里……也罢,就由她去,不是人人都想在官场上费心费力地打熬,只是浪费了大好时机有点可惜。不过说起来,你从安县跳出来来到省委,也是错失良机。”
可以说如果夏想再在安县待下去,肯定可以干一届县长,将基础打实。但各有各的利弊,在安县当县长,履历上好看一些。但现在来到了省委,不但登高望远,进入了产业结构调整领导小组工作,而且还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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