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喻新奇而形象,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人和人不同,先动哪个家具,是淘汰还是继续使用,都有不同的判断标准。所以,具体到产业结构调整落实之时,先改制哪一家企业,都会因主导者的眼光不同或是出发点不同,而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夏想是在反驳程曦学所说在改制过程中有猫腻的说法,“但有一点,有些破烂不堪的家具只能被淘汰,而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相信在大家的心中都有一个还算公平的标准。比如说棉纺厂,众所周知,不只燕省的棉纺厂倒闭严重,几乎所有的棉纺厂都经历了倒闭破产的阵痛。刚才程教授说得也不错,单城市也曾经是棉纺大市,有六家棉纺厂,但我们也要看到一个严峻的事实是,六家棉纺厂倒闭了六家,无一幸存,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想这也是产业结构调整政策推行的一个关键原因。如果能提前意识到我们自身的问题,提前进行产业结构调整,不敢说将六家棉纺厂都能救活,但至少也存活两三家……
“所以我想说的是,指责不首先对棉纺厂进行改制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说法,棉纺厂就如一个已经摇摇欲坠的椅子,四个腿都断了,木头也糟了,如何改制?补新腿的话,原有的木头也无法再使用多久,在这样的情况下,换一把新椅子是最明智的选择,而不是非要对旧椅子修修补补,费时费力,那样才是真正的劳民伤财的举动!”
最后一句,夏想的声音突然提高不少,起到了突出重点的作用。
楚然见夏想完全掌握了现场气氛,就有心打乱夏想的布局,迫不及待地插话说道:“对不起,夏处长,我打断一下,想请问一句,在单城市的改制过程之中,为什么先看中了通海铁路和文化旅游项目,而没有选择其他项目首先进行改制,是不是有什么可不告人的目的?”
楚然的问话非常不客气,甚至可以说很不礼貌,显然她是唱急赤白脸的角色。
夏想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温和地一笑:“楚同学问得好,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和大家一个问题,可以吗?”
楚然点头。
夏想用手一指会堂,笑问:“请问楚同学一迈入会堂,先注意到的是什么?”
楚然一愣,显然没想到夏想会有这样的一个问题,想了一想还是老实地说道:“我先看到的是讲台上的程教授。”
夏想点头一笑,回头又问程曦学:“请问程教授,您最先注意的什么?”
程曦学微一迟疑,说道:“我最先注意的是坐在前排的各位教授和专家。”
夏想同样报之一笑,又问张杨同样的问题。
张杨的回答是,先注意到在场的黑压压的人群。
然后夏想又问邹儒,邹儒哈哈一笑:“夏想问我,我得说真话了。我一进门时就注意到今天的会堂布置一新,尤其是上面的两个扩音器换成了新的,就想为了程教授的演讲,中大还真是下了血本。”
“呵呵……”邹儒的话引来众人一阵哄笑,都将目光投向了挂在上方的扩音器上面,果然,一看就是新换的器材。
夏想又问了柳俊,柳俊也十分配合夏想,还站了起来,大声说:“我一进门时就注意到一点——我的目光独特,别人肯定没有注意到,就是上面挂着的条幅一边高一边低,没有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众人一听,都不约而同地向讲台上方挂着的条幅望去,果然,左高右低,没有在水平线上。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随后,夏想又问了几个在场的大学生。
“我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美女,嘿嘿。”一个一脸青春痘的男生说道。
“我最先看到两个帅哥。”一个女生说道。
“我最先注意到的是会堂的灯比以前亮了不少。”
“我注意到难得今天的会堂打扫得这么干净……”
众说纷纭,几乎没有人有相同的答案。
夏想问了一圈之后,又回到台上,面对着众人疑惑的目光,说出了谜底:“如果把会堂看成是单城市的话,每一个进来的人都当成一个领导小组的主导者,因为每一个人的兴趣和爱好不同、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所以落脚点也不同,最先的着眼点也带有非常明显的个人风格。我想这个答案已经很好地回答了刚才楚同学的问题!”
绕了一个大圈,夏想原来是采取类比的手段,让所有回答问题的人都间接地证明了他回答的正确性,直接得出让人无法反驳的结论!
聪明而机智,所有人都为夏想精彩的回答而鼓掌叫好。
掌声雷动,夏想初战告捷!
楚然满脸通红,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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