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级探秘》

第九十章 豪 姐(2/3)

欢澳门的缘故,叼金姐也跟韩国人干上了,她的客户里韩裔玩家占了一定的比例。当然了,这个黑心阿肥也喝足了韩国思密达弥漫着泡菜味的鲜血。

    此时,赌桌上一点声音没有,所有声响都是从别处传来的。金娜眯眼瞄着显示屏上的路单,手里把玩着一个图案古怪的翡翠牌子。是什么玩意儿二愣子看不出来,但应该是个宝贝。

    除了那七八个满载的码盒,金娜面前还摆了五摞圆形筹码,都是十万的,每摞十个,共五百万。金娜飞了几把牌就推上去一摞,押的是庄。这张台的最高投注是一百万,最低是一万。荷官是个中年男人,吊丧着一张黄世仁的苦脸。发牌的速度很快,欻欻几下,两门牌就发完了。金娜在看牌之前用生硬的汉语先对荷官说:“开!”

    荷官翻开了闲家的两张牌,是七点。

    七点不小啊,压力很大。金娜双手先分别放在庄的两张牌上,绿色天鹅绒台面把她的手指衬得像葱白一样。几秒钟后,她闭上漂亮的眼睛,抽回双手,用力地合十,把翡翠牌夹在手掌中间,口中用韩语叨叨咕咕,念念有词……

    二愣子望了叼金姐一眼,叼金姐左侧嘴角迅速撇了一下,露出隐隐鄙视的嗤之以鼻。之后,她斜瞟了一下金娜,马上恢复庄重。

    大约十几秒后,金娜睁开眼睛,紧闭嘴唇,咬着后槽牙,绷紧面部肌肉,皱眉眯眼,开始缓慢且有力地抠牌。第一张牌抠得挺快,抠了几下就使劲摔在一边,是张“2”。之后,金娜双手按着第二张扑克牌上三分之一的地方,两根大拇指的指肚一毫米一毫米地抠着牌边儿,脑袋低低地探着,尖润的下巴挨上了赌桌上的绒毛。这个姿势除她之外,谁也看不到牌花儿。她不但一毫米一毫米地这样慢慢抠,而且还不时地把扑克牌调一下个,这边抠几下,快速地调换另一边再抠几下,嘴里还不时噗噗地狠吹着气。

    二愣子看她这神圣的样子,也面露不屑,赌徒啊赌徒,那牌都发出来了,还能变了不成?该死该活鸟朝上,翻过来得了!难道还真有天神相助是咋的?

    当金娜把牌抠到能看出点来之后,她自己猛地大喊一声“三边!”

    然后像不敢看了一样,两手松开,紧张地与叼金姐、二愣子,还有前后左右的人们对望了一圈,意思好像是在告诉众人,危险加剧了,难度提高了,要大家都给她力量或者为她鸣不平一样。她接着深呼吸了两大口,之后咬紧牙关,又低头哈腰地开始抠牌。每抠一下,都深呼一口气。其实抠的动作一丁点进展都没有,就好像工兵排地雷似的,一微米的误差都会生死攸关。

    但世事往往都是不遂人愿,金娜无论怎么咬牙切齿、无论怎样诵经念咒,最终还是翻出了一张“8”,跟前面的那张“2”加起来是零点。她大骂一声:“靠…你…妈…的!”

    瞧,这位韩国大美女不但会说简单的汉语,而且还会用中国话骂人。这句所有华人都会说的脏话平时听起来挺刺耳,但在这样的氛围中,在这样的美女嘴里,却显得那么的清脆自然,那么的恰如其分。

    骂声刚落,叼金姐用胖乎乎的手抚了一下金娜的手腕,露出一副亲切的笑容,稳稳地说:“诶,别急,还补牌呢。”说完双手继续抱在胸前,收缩面部肌肉威严地看着荷官补牌。

    这张牌金娜比上一张抠得还慢,甩了好几次连抠带按已经麻木的手指,咬牙切齿地将扑克牌蹂躏得面目全非,最终抠出了一张“3”,输了。

    金娜颓废地靠坐在八号椅子上,拧着眉头看着一百万筹码被荷官收到筹码盒里。这是正常的,输了嘛,荷官自然要收走台上的筹码。可是下面的事情却让二愣子吃了一惊,叼金姐身后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子,哈腰示意了一下叼金姐之后,从金娜的筹码摞上搬出一盒筹码,放在了赌台旁边的一架移动餐车上。

    这种车平常都是侍者送餐饮的,今天却用来装筹码,而且之前上面已经摆了一盒,那一盒可是一千万啊!

    金娜调整了一下情绪,恨恨地盯着显示屏,似乎坚决不信佛祖和上帝都要灭她,一脸阴郁地用手中的翡翠牌敲了一下赌桌,带着怒气狠狠地冲荷官喊:“飞…牌!”

    二愣子看着叼金姐毫无表情的眼睛,如果此时这双浑浊的眼睛再流下两滴泪的话,多像一条面对猎物的母鳄鱼呀!叼金姐连脸都没侧,瞟了一眼二愣子懵懂的样子,眨了一下厚眼皮,小声说:“一拖十。”

    “一拖十”的意思挺简单,就是台上押多少筹码台下就跟“台底公司”私赌台上所押筹码的十倍,这是娱乐场最狠的买卖,俗称“打拖”。它的由来是因为有些豪赌的大赌客嫌赌台的最高投注小,满足不了自己的胃口,所以就联系专门愿意和赌客对赌的台底公司在台下私赌。所谓台底公司,就是几家大档口联合起来,跟要打拖的赌客对赌。赌客赢,台底公司就输;赌客输,台底公司就赢。“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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