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晴残害过的百姓,咬牙切齿的站在那儿,等着行刑完毕,向刽子手买那曾贤晴父子的肉回家喂狗吃。
曾贤晴父子这时候才显出一代奸贼的风采,高声怒骂叶青,这反而助长了叶青的声望。
叶青骑在马上,手举马鞭遥遥一指,曾家男丁三十多口,一瞬间人头齐刷刷落地。
贵霜轻易不杀官,更不会如此草率就当街问斩满门,但是现在叶青有御赐宝剑。
满街的百姓欢呼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身处其中的叶青,感受着这滔天的怒意。
这股怒意是如此的威势震天,声浪似乎要淹没这个大城,叶青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提前逼反了陈瑜,他还是这么快打下了杭州,并且迅速成了气候。
就凭这股子民怨,两浙一带,是个人振臂一呼,都可以席卷南方,更何况是有魔教为根基的陈瑜。
杭州失陷让陈瑜起义的受重视程度激增百倍,万众瞩目的征讨元帅叶青,到了苏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斩了曾贤晴满门。
消息一出,天下震惊,南方的人望民心,在这一刻倒向了叶青。
甚至于陈瑜营中,有许多人暗地里说起叶青,都暗暗竖起大拇指。
曾贤晴死了,曾家的势力网应声而破,这种松垮的利益群体就是树倒猢狲散。
叶青整顿兵马,在南方释放了所有被曾贤晴羁押的富户,然后废黜了他所建立的各个应奉局。
将衙署内的一切职权,挪到了万岁营旗下的市舶司,此举不但得到了日进斗金的利益,还又一次在南方收服民心、民望。
他竖旗斩曾贤晴的行动,也在建康引起骚动,首先就是冯泉有一些不开心,不过也只能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
曾贤晴每年的贿赂,是冯府的重要收入来源,现在他在南方惹出这么大的祸端,冯泉还是想保下这个心腹。
不过他没有想到,同样是自己的人的叶青,下手这么快且狠。
他的兵马到了苏州的第一天,就把曾贤晴全家杀了,冯府内冯泉看着一封密信,鼻子里重重得哼了一声。
冯泉义子在一旁添油加醋,不满地数道:“爹,杀了曾贤晴、曾充父子,所获不止百万,他上缴朝廷了三十三万贯,简直是把我等当成了市井蠢夫。两浙路是什么所在,曾贤晴在这种地方刮了一年多地皮,便是个园子,都在止三十三万贯了吧。”
他说的唾沫横飞,情绪激动,冯泉越看越气,一拍桌子怒道:“住嘴!”
他表面上是冷静得人,实则是冯泉的算计,让他投到政敌手下,来保证冯家的富贵。
所以一看冯泉拍了桌子,冯智赶紧停止了嫉妒心满满的抱怨,还有些不服气地道:“爹,我说的不对么?”
“你跟为父在这牢骚满腹,出了徒添聒噪还有何用?你眼馋曾贤晴的百万家财,你怎么没有提前看出南方民乱呢?若是你提出南方将乱,为父还保不了你去成此大功么?”
冯泉越说越气,指着自己长子的鼻子,骂道:“咱家精明一世,怎么有你这么蠢儿子,就知道学那妇人背后长舌。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冷静那里,求他进言等到时机成熟,去南方顶替叶青成为主帅,攫取这天大的功劳。”
冯智眼色一亮,激动地站起身来,问道:“爹,这能行吗?”
“官场一道,波谲诡异,哪里有什么仇敌盟友,不过都是些旗子罢了。叶青是我的旗子,我也是他上位的旗子,冷静就不是了?到时候为父出马,亲自与冷静讲和,抛出他拒绝不了的条件,何愁吃不到这枚果子。”冯泉说完,恨其不争地指着冯智,骂道:“你再为蝇头小利,来到这里说些不轻不重的腌臜话,小心为父打断你的腿。”
冯智此时满心欢喜,哪里还顾得上心里那点芥蒂,赶紧堆笑道:“儿子知道了,儿子这就走。”
御花园内,冷静正陪驾游园,趁着蔡茂赏花的时候,冷静眼珠一转,上前道:“官家,这株茶花是难得的极品,还是曾贤晴活着的时候献给陛下的。”
蔡茂叹了口气,道:“是啊,曾贤晴对朕还算忠心,可惜他阳奉阴违,背地里却如此害民。”
冷静暗暗心惊,自己把叶青的奏章扣下,怎地皇帝还是知道了曾贤晴的所作所为。
“朕久居深宫,难出建康,辛亏有叶青和乔力,一个为朕忙里忙外,一个缉事厂为朕充当耳目。”
缉事厂!冷静听到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的三个字,浑身就不舒服。
叶青和乔力搞出的这个缉事厂,分去了他很大的权力,让原本无所作为的乔力,一下子成了自己的心腹大患。
显然缉事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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