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忍受,只为它日一朝冲霄。”
“师父传法之恩,弟子上穷碧落下黄泉,纵身万死,难报此恩。”星宿道人一字一句,重重叩首再地。
满心虔诚,叩首九匝,响如锤砸,抬头之后,已是头破血流。
青岗石铺的地板,也碎裂开来。
“去吧;修炼异术要谨慎,不可心急。参经修心,比异术进益更重要。”玄牝摆手,意味深长提醒。
这是他九次爆体得来的一点经验。
“要修心…”星宿道人心头揣摩这句话,牢牢记住。
“师父之言,弟子谨记。”说着,星宿道人退出紫芝洞。
他怀揣竹简,架一阵雾,心潮澎湃的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
石凿洞窟很是简陋;既无堆金积玉,也没有侍女、丫鬟、童儿服侍,朴素风格简直一如师父。
仅一蒲团,一桌案。案上青灯一盏,剑一柄。
墙上挂着两件浆洗发白的灰衣道袍,一个斗笠。
倒是侧厢洞窟,有密密麻麻的书籍,或竹简、玉简、帛书。
都是他辛苦收集的凡间经史子集,种种道经,还有屡次听师父讲法,他自己记录的笔记,都很杂乱的堆在一窟。
“不坏金身三卷,是师父所传真决;没有师父准许,绝不能泄露一丝一毫。不然我万死难辞其咎了。”
这般想着,他没有急着修炼。
而是先禁闭洞门,把《不坏金身》从总纲目录,三卷功夫,种种歌诀,指印、手决、图录,全部默念牢记。
外间日升月落,不知过了几天,他才终于将这篇异术,全部记在心头。
直至倒背如流,一丝毫不差。
他才松了口气:“果然,我的悟性资质,并不出色;要是玉蝉师妹,只怕她看上几眼,就能通篇背诵了。”
他并未气馁;把那竹简用油灯火焰焚毁了。
开洞门,外面月色朦胧,他渡步走到洞外松树下盘坐。
单手手掐玄罡应星印,这是秘术中记载的一种指印,可引星煞。
密祝星斗真文。
星斗真文,就是秘术之中采对应星煞的歌诀。
“既然月色甚好,先试试采月煞!”星宿道人这般想着。
他叩齿存思,眼眸微闭;心头按真形存思内景,映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杳杳冥冥,黑漆漆内景之中,隐隐浮现一轮明月。
宛如玉盘,其晕黄白;月光映射,将整个内景照彻。
伴随密祝一念,心头感应一生;外间天地宇宙之中,那月亮也有着感应。
心神恍惚飘荡,内景中玉盘月色吐露丝丝气机下降,一时间,满室生香。
外界真有一丝冰冷琼浆,从头顶降下,浑身上下,如坠冰窟,血肉筋骨无一不寒。
“啊…”星宿道人闷哼一声,月色下,他须发眉毛,尽染寒霜,浑身颤抖紧绷。
这般星煞入体,疼入骨髓。
不止肉身,连魂魄都在在颤抖摇曳,随时有魂飞魄散之危机。
内景之中,月盈如玉盘,愈来愈近,其间似有桂花飘落。
道经记载,月生神圣,执先天玉桂。
“莫非,道经记载是真的?我于内景存思,竟见到月光之中的景象?”万般痛苦之中,星宿道人还有心思索这个。
意识渐渐模糊,心神不断上升,见重重云雾,仿佛身处冰冷苍茫之地,眼前仅有片片霜花、桂叶。
四周桂树间影影绰绰,冷冷清清,耳边似乎有女子声音传来。
“哎呀,姐姐,你看这有个人!”
“还是个断臂男人呢。”
“男人?姐姐,我们从没见过男人,让他过来陪我们睡觉吧…”
声音婉转,如环佩清鸣,悦耳动听。
迷糊之间,又有一声浑厚呵斥响彻:“滚!”
那些女子,似乎吓了一跳:“快送他回去!他那师父有些了得!”
“哼,原来是上次来偷咱们月煞那个老家伙的徒弟!”
“这独臂汉子憨憨傻傻,我们踹他回去吧…”
“嘻嘻,姐姐,让我来。”
迷迷迷糊,一股香风袭来,屁股似乎被什么重重踹了一脚。
意识天旋地转,宛如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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