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这么说?”
干瘦佝偻的裴旻在迅速变得昏黑的夜色中化为黑影,最终凝结为一把剑,那把正是李平阳的龙泉剑,是她出生起就握在手里的,相伴近二十年的另一个自己。
冰冷的剑锋上映照出她木然的神色和熟悉的脸。
“平阳,那都是虚名,一把未曾真正出鞘的剑,谁能知道它到底是否锋利,他爱惜自己的剑锋,在剑鞘里藏了一辈子,最终只落得一声赞许。”
“做工如何精巧、保养如何到位,这都是夸物件的轻慢之词。”
“没有真正喝饱血的剑,再如何好看锋利,都不过是木架上一柄工艺品,与屏风、与漆盒、与铜镜又有什么区别。”
黑暗中,照映出自己倒影的剑锋一点点消失在黑暗中,伴随着师父飘忽的声音:“平阳,你真的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吗?”
李平阳一个哆嗦,从床上猛然坐起来,额角在梦里惊出薄薄一层冷汗。
“剑呢?我的剑呢?”
她忽然想起什么,茫然中猝然地喊了一声,下意识看向墙上,那把龙泉剑依旧挂在墙上,风尘仆仆的,日日夜夜如此这样地挂着。
见到龙泉剑还在原处,李平阳这才恍恍惚惚地松了一口气,不由得自己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你还在。”
屋内一片寂静,许久,传来仿佛呓语似的嘀咕。
“你不愿日夜被挂在这里吗?那你要做什么?你……想要喝饱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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