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任何结拜之谊,以前大哥委实过意不去,今日便当着天下群雄,我们就在这里“人园结义”吧!”,言毕哈哈大笑。
白周剑呼得热血沸腾,丹田内气上涌,忍不住仰天一声长啸,哈哈大笑道:“萧大哥所言极是,做兄弟的最重要便是肝胆相照,义气长存,今日能与大哥重叙兄弟之情,当真无比快意,也不枉我白周剑生于这个世上了。”
这一番话说得豪气凛然,群雄之中虽不齿于白周剑所为,但此刻却为白周剑一身豪气所折服,暗想此人虽是杀人如麻的魔头,但一身豪气却是我辈所不能,若非魔头,倒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英雄汉子,故此,尽管众人均对白周剑抱有极大的成见,几欲生啖其肉,还是默不作声,悄悄将圈子的范围扩大,让两人尽情畅谈。
萧尚平抓起一把檀香,双手一扬,立时十二支檀香无声无息地插在坚硬的石板上,整整齐齐的排了一行,旋又拿出火折子,一一点燃,刹时香烟枭枭。
萧尚平一脸肃穆,拉过白周剑,一齐跪下,行过结拜大礼,饮过血酒,逐齐声道:“武林未学萧尚平、白周剑义结兄弟,不求同年同日死,但求同年同月生,此心可表。”言毕相对一笑,对“同年同月生”之言尽皆了然,一齐站起。
群雄只道两面人要痛饮一番,不料两人竟在从目睽睽之下补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死,但求同年同月生”之言,更是出人意表,别出心裁,闻所未闻,惊奇之中齐感骇异,但仔细一想,对萧尚平和白周剑此举,也就明白了。
玄慧禅师长喧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施主肝胆相照,效桃园关张之义,甚为可佩,只是老衲有一言,不知……!”
萧尚平连忙打个手势,止住玄慧禅师的话,道:“前辈请怒晚辈无礼,待会晚辈也自当给前辈一个交待。”
禅师无奈地打了个佛号,无言地退开。
一尘道长走来叱道:“尚平,你怎地如此糊涂,和这等人结交!你不怕污了你师傅的威名,有辱武当派的清誉么?”
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极具喝叱之能,群雄均感武当一尘道长之言,大合众人之心。
萧尚平不理一尘道长,招呼白周剑喝酒,自己也端起一动咕嘟地将酒猛往肚中灌去。
一尘道长见萧尚平理也不理,一派掌门之尊的威严毫无作用,不禁气提五内生烟,厉声道:“武当弟子萧尚平听令!”言毕高举掌门信物—姣腾宝剑。
萧尚平心头大震,手中早已喝空的酒坛“吧”的一声从手中跌落,摔得粉碎。 群雄心头大震,只见萧尚平眼中阴森杀气,充斥空间,空气也似为之停顿,似乎整个人儿换了样一般,连喝着酒的白周剑也感到气氛的沉闷,暗暗为一尘道长担心。
一尘道长见之,为气势所慑,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旋即又厉声道:“萧尚平,贫道以武当一门之长命令你立刻和玉面书生绝交。”语音之厉,已绝无回旋的余地。
萧尚平脸上肌肉剧烈地抽蓄了几下,是的,玉面书生是他的结拜兄弟。一个以武林安危为已任,誓言杀尽天下邪恶,偏偏另一个是满手血腥,罪大恶习极的大魔头,可惜上苍却偏作弄凡人,竟使这一正一邪两位人物桃园结义,情如手足,结义未及一个时辰,便得划地绝交,兵刃相见,萧尚平焉能不痛苦?
白周剑眼见如此情态,心中大痛,暗忖:“自己虽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在群雄面前已无洗刷之能,这个罪名是担定的了,但萧大哥是武林天骄,白道武林人士与之寄望极大,可是偏偏认了我这个魔头兄弟,令他进退维谷,萧大哥大具侠客风范,极得人心,虽然我这个恶魔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不利,但以萧大哥的为人,是不会在此刻为难我的,既然如此,我再多一个翻脸无情、冷血无常、忘恩负义的恶名那又何妨?既然是魔头,当要拿出魔头的魔气来,给他打两掌又怎样?到时……计议已定,凄然一笑,便要提出绝交。
岂料萧尚平似早知白周剑心意一般,尽管他不会认为白周剑是冤枉的,但一种手足之情已充斥心头,不欲白周剑再多负恶名,心中所思便在动作中显露出来。
萧尚平手中一扬,长剑已然呛然出鞘,刹时寒光闪烁,吞吐有序,群雄均觉刹时之间,萧尚平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有形无质的杀气。
白周剑心一颤,知道萧尚平此举,乃不欲自己再负恶名,心下感激,本想喃喃几句,奈何喉头似乎某物所梗,竟尔不能成声,唯有猛地灌了几口烈酒。
萧尚平眼中杀机大盛,长剑虚空指向白周剑,厉声道:“玉面书生,你知不知道你已犯下滔天大罪?还不快快授首?”
群雄虽知萧尚平此话实是多余,却也不敢小窥,因为萧尚平的武功也足以横行江湖,震骇武林。
白周剑心下大痛,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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