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宵夜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时脸上已经恢复了那副从容的表情:“长官,我们愿意配合军方调查,但她必须留在X协会。”
长官眯起眼:“你他妈当我是傻子?”
宵夜给了何汐一个眼神:“当然,作为交换……X协会可以协助军方完成一些‘特殊任务’。”
何汐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宵夜。
——他在说什么?!
长官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权衡利弊。眼下,这个会操纵火焰的神秘女孩对军方而言价值不凡,如果硬抢,也会彻底闹僵了与宵夜的关系,但若能让他们“自愿”合作……
“好。”长官最终冷笑一声,“但别耍花样,否则……”他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何汐,“后果你们清楚。”
军人们终于收起武器,列队离开。红狐走在最后,临出门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何汐,眼神复杂到难以解读。
会议室的门“砰”地关上,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房间里的人们都宛如刚刚经历完一场大战,宵夜立刻瘫坐在椅子上,灵灵长舒一口气,羽风和陈叶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血宴则再次打开会议室的门确认,以防军方的人躲在门后偷听。
何汐终于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皱起眉头:“这下麻烦了,异能的事情暴露了,这群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灵灵在一旁小声嘀咕:“都怪你,何汐!非要那么冲动……这下你闯了大祸了!!”
何汐瞪了她一眼,但还没开口,血宴已经笑眯眯地插话:“对呀,灵灵小姐,你昨天在舞台上落荒而逃的样子,可比我家Master可爱多了呢~”
灵灵气得涨红了脸:“你……!”
“好了,都别吵了。”宵夜打断他们,神色凝重,“军方既然盯上了我们,接下来恐怕会有更多麻烦。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应对。”
何汐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看向红狐离开的方向,喃喃道:“那个军人……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血宴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又带着一丝醋意:“哦?Master对他有兴趣?”
何汐白了他一眼:“别胡说,我只是觉得……他好像认识我。”
——或者说,他认识的,是某个和她很像的人。
战舰的金属走廊冰冷而漫长,红狐的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舰外树林的尽头还隐约能看到贸易之城永不熄灭的霓虹,绚烂得刺眼。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股挥之不去的眩晕感。
——然后,他闻到了血的味道。不是战场上的硝烟与铁锈,而是更遥远的、更粘稠的……童年的血。
……
那天的阳光很好。
8岁的红狐赤着脚在泥地上奔跑,身后是姐姐清脆的笑声。她手里攥着一把蒲公英,轻轻一吹,白色的绒毛便漫天飞舞,像一场小小的雪。
“抓到啦!”红狐猛地跳起,扑向空中最大的一朵,结果摔了个狗啃泥。姐姐笑得前仰后合,蹲下来用袖子擦他脸上的土:“笨死了,蒲公英又不是蝴蝶,你扑它干嘛?”
红狐不服气地鼓起脸,语气中带着孩童的纯粹:“我抓到了就能许愿!”
“那你要许什么愿?”姐姐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我要……”他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要和姐姐永远在一起!”
姐姐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傻瓜。怎么能和姐姐永远在一起呢?你长大了会遇到喜欢的女孩子的。”
他们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那群人的。
枪声炸响的刹那,姐姐猛地拽住红狐的手腕,拖着他往巷子里钻。可贫民窟的巷道太窄,暴徒的脚步声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
“分开行动!”领头的男人戴着战术面罩,让人看不清他的容颜。声音冷得像铁,“A组处理掉大人,B组带走小孩——动作快!!”
红狐至今记得那些人的装束——黑色战术靴,腰间别着砍刀,枪管上缠着鲜亮的红布,像极了鲜血的颜色。他们像割麦子一样扫射着奔逃的居民,鲜血在土墙上泼出狰狞的涂鸦。
整个贫民窟到处都是厮杀的残忍景象。无奈,姐姐只能把他塞进一个废弃的油桶里,手指死死抵在他的嘴唇上:“别出声,别动,别回头。”
然后,她转身冲了出去。
但红狐还是回头了。他看见姐姐张开双臂拦在巷口,像一只护崽的母狼。她的声音在发抖,却依然在喊:“这边没有人!!去别处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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