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他们早在执行局开始行动之前就已经撤离了。”咔哒一声打火机的火苗升腾起来,源稚生低头为自己点烟,店面里的空气变得有些凝重。
“为此家族准备进行一次内部的肃清行动,由我全权负责,这样一来樱你接下来的任务会很繁忙了。”他对樱说。
“内部肃清……这是准备再发动一场和猛鬼众的战争吗?”樱的表情骤然变得肃穆。
“政宗先生执意如此。战争免不了流血牺牲,有很多人会死去,也有很多无辜的人会受到伤害,可很多年来猛鬼众一直和我们的家族处于胶着状态的厮杀,我们为此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所以我决定支持他。”
“这……”女孩稍作沉吟,还是点头应下了。在这样的大事上樱在蛇岐八家的大人物们之中根本说不上话,她原本就只是本家从中东地区带回来的遗孤,是源稚生的家臣。
少主让樱做什么,樱就会去做什么,因为她是源稚生手下的漂亮女孩。
源稚生朝着樱举杯,随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其实撒谎了,执意要肃清家族内部的并不是政宗先生,而是他自己,只是是否发动战争还依旧只是一个未被提及的议题。
以前老爹曾教导源稚生说武士不能想的太多,想太多拔刀的时候就会犹豫,武士的使命只是斩,把一切违背“道”的东西,都斩绝。
源稚生从来都只是想做橘政宗手里的刀,他的刀鞘应该名为大义。
可时至今日橘政宗的年龄太大了,他老得头发全部成了灰白色,那些曾被这个老人教导给源稚生的道理和大义他好像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执行了。他甚至能放任绘梨衣离开源氏重工了。
这真是……不可思议。
但没关系,老爹,我会去做的。
樱也举杯,但此时店里突然断电了。
源稚生猛地起身,老板的内室没有发出声音,大概是已经睡着了。男人的戒备没有维系很长的时间,黑暗中既没有敌人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是面前纤长高挑的女孩的眼睛似乎正闪闪发光。
窗外狂风骤雨,撕裂天空的白色闪电忽然掠过,在地面上投射出源稚生的影子,随之而来的是狂暴的雷鸣。
源稚生默立良久收刀回鞘,男人无声地披上原本搭在椅背上的黑风衣。
“其实想想,这段时间绘梨衣和路明非待在一起反而才是更安全的做法吧。”他轻声说,向门外走去,风衣招展如黑色的大花。
樱快步跟上,推门的瞬间黑伞便已经遮在源稚生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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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飘窗的推拉玻璃门被轻轻敲响,风雨声中并无节奏,但路明非立刻起身。
他并没有裸睡的习惯,穿着睡衣,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这时候会从阳台走过来的人大概只有绘梨衣。
灯光即刻被点亮,路明非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他意识到刚才自己给绘梨衣发过消息之后她还没有回复。
大概是不喜欢用手机,还是觉得当面聊天要更方便一些吧。
窗帘被拉开,推拉门也自两侧让位,迎面而来的居然是潮湿的风和雨幕中模糊到连成一片的东京夜景,随后便是女孩身上清冽的香味,路明非原本因为饮酒而稍有些混沉的头脑立刻清醒。
他的喉结滚动,心跳加速,脸上烫得厉害。
穿白色丝绸睡衣的女孩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外,风压迫那件如珍珠般色泽的衣服,可见身躯的玲珑浮凸,每一根曲线都精美紧致,腰际盈盈、小腿则修长紧绷,连锁骨也伶仃曼妙。在灯光中少女的肌肤好像流淌流离的光影。
绘梨衣的眼睛睁大,像是红宝石一样闪光,双手却局促地绞在身前,攥紧衣角的手指说明女孩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路明非扣住绘梨衣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房间,然后赶紧关上玻璃门。
女孩穿着酒店的拖鞋,脚踝精致,白净明晰如新开的美玉,却大概因为吹了风显出少许的粉白。
绘梨衣轻轻地打了个哆嗦,抱紧了自己的肩膀,很自然地便钻进了路明非原本躺下的被窝,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路明非站在床边瞪着她,最后还是没绷住,叹了口气,“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热杯牛奶。”他说。
“宵夜想吃披萨饼。”绘梨衣举起小本子,显然是早已经写好了内容。
“你是食神吗。”路明非吐槽。
“不是食神,还希望明非能陪我打游戏。”绘梨衣很认真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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