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好。但很可惜,她是个被标签过的女人,注定将不断陷入泥潭沼泽里,直至有一天丧命!”拳王说得有些累了,他三两口吃完女播报剩下的吐司,朝她努努嘴,道:“现在把皮装脱了,给我看一看你的身子。”
Dixie心想刚才你还在竭力否定自己好色,怎一改常态要求陌生女人宽衣解带给你过眼瘾?这人莫不是疯了?虽然她也在佣兵面前从容地脱光更衣,但自己是以一种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征服者姿态,带着炫耀的心理而故意为之,就是想看着对方瑟瑟发抖。
“嗐!你难道想晶体化?成为玻璃那种易碎品么?蓝浆阴削仍滚涌在你体内,不排尽就像人不取出子弹那样痛苦。”巨汉从地上抓起纤维质,说:“这些就是你的分解腐肉啊。”
面对一个素无来往的巨汉,外加此人满面横肉浑身邪气,即便身为半妖,Dixie依旧带着女性天然的羞涩,迟迟疑疑褪去紫色皮装后,将身一侧用背脊对着他,自己则望着厚积的落叶发呆。拳王打量了一阵,脸色变得很差,据他描述,疮口已成蛛网状扩散,纷纷裂化溃烂,几小时后脓脂流尽便会加速纤维化,身躯最终变得既僵硬又松脆,大约还能再活一天。
“他们用的不是普通气硫弹,而是剧毒红霰。这东西对半妖来说,就像人吞下放射物。躯干部分的几处容易处理,而麻烦的是脖根下那一枪,毒液进入你体液的循环系统里了。你得跟我回集运站,缺乏设备我也是望洋兴叹。”裘萨克蹲下身子,示意她爬上背,道:“我有些小看你了,若没有中毒,我不可能那么轻易拿下你,谁胜谁负真不好说。”
“我不去,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咱俩很熟么?你别挡道就行,少来干涉我。”她却全不当回事,慢条斯理地穿上皮装,拢了拢乱发,回眸望着拳王狞笑:“到时仗着人多困住我,或是将我锁起来么?我没闲工夫听你瞎扯。每次Besson谈起往事,我都会留意做记录,真实的半妖哪有你形容得这么脆弱,它们根本就是杀不死的。”
“是,但别忘了两者间的区别。你所谓的那种是在阴蜮环境下自然产生的;而你是被人暗地里下了蛇胚!因此前者没有理智只懂杀戮,而后者却能控制情绪拥有正常逻辑!”巨汉将手一扬,指着铁狼营盘方向,问:“倘若顺利救出了小渣男,而你自己却死了,这是在创造完美结局还是在制造悲剧?你难道不想活到,破解害你至此的真凶被抓获的那一天么?”
“我再也回不去当初了,这一点我很清楚。”与这个巨汉闲聊下来,Dixie悟出此人虽力大无穷,却蛮勇无谋,智商也常常不在线,他不擅长搞阴谋诡计,真要办她直接拧死便了,犯不着循序渐进搞层层诱导。只是,双方都讨厌彼此心爱之人,更谈不上有任何交情,他凭什么要帮一个想杀他的人呢?若不搞清这些,她是不会离开这片树林的。
“有时候,我觉得化为半妖的女魔比真实女人更优秀,其实你自己也能查觉出来,咱们就用小渣男来举例。放在过去你遇上这种拿出轨当饭吃的人,能忍他多久?真会头脑发热豁出性命去救他吗?哪怕脾气再好,你也早已与他分道扬镳,各走各的阳关道了。而现在你之所以这般执拗,是因他在你化妖前,成了诞生强烈情感的最后一人。”
这种理论还是Dixie生平第一次闻见,她不由凝了凝神,转过身倾听起来。
“半妖的固执,是被刻在基因里的,所以它们改不了为害人间的恶行,即便事后会心生悔意,但无法遏制贪欲,所以才要去将它们斩杀根绝。而你这种后天被人下胚而成为凶邪的半妖,也秉承了这个特征。例如你特别厌恶紫眼狐狸,那么她自然而然成了你的下游食物链;而你抱持着责任、义务,blah~blah,那么也像契约般永不会放弃完美丈夫,他就是这样成为了你的逆鳞!”巨汉无不感慨地长叹,道:“多走运的小渣男啊,绝世美女们个个都对他痴心不移成了爱情白痴,不论是吕库古小姐,还是你,实在是太可悲了。”
“这个嘛,你的意思是,那就象个循环的诅咒?”dixie暗暗语塞,有些答不上来。
“是的,至死方休。只要他活着,你的眼中便容不下其他人,就会不计得失地无偿付出,甚至是生命。只有当他死了,契约才能被打破,你将收获另一份感情,重新过回正常人生。吕库古小姐就是最鲜明的写照,她化妖前与另一个自己互生情愫,即便恢复为人,依旧不愿轻易放手。而她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不论怎么献殷勤也不会诞生爱意。半妖是一种既可怜又无助的凶邪,它们的唯一优点,就是忠贞彼此,永不背叛!”裘萨克抚着乱须,望着头顶乌云翻滚,悲怆道:“当初在阴宅,我是唯一与博尔顿唱对台戏的人。离开那里前,我又支走了所有人,与她单独相处半小时,以弥补心头空虚,我对她的爱,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
“好吧,既然你深爱着她,那我就更不明白了,”Dixie来到他身边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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