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爱得死去活来。二十分钟前见到时,其实我自己知道,她已经化妖,救不回来了。”巨汉烦躁地问他要过一支烟,道:“可宪兵非但没有制止骚乱,却反将她击毙,这是为什么?”
“那只能说明一种情况,上峰重新拟定了战略重心,做出了取舍。我们所收到的简报,是截至昨晚九点前的,按理说新简报,应该在清晨七点发来基站,然而却迟迟未到。”谢泼陪着他一块默默抽烟,叹道:“而且,博尔顿现在也失联了,所有频道都找不到他。”
“那现在谁在负责通讯?大战在即,这是不该出现的状况啊。”巨汉有些急了,问。
“是露娜为首的几名提灯丧妇,她与渣男在心枷方镜的虚幻中一起奋战过,比你更加冲动,所以我没将实际情况通报她,并做了电台静默,因此无法从她那里获取咨询。”钢铁直男撇撇嘴,朝土丘上的堡垒扫了一眼,说:“只有一种人掌握着全局,那就是深蓝啊。”
“是啊,拉多克剃刀还逗留在贝巴因道场,Dixie的惨死她们必然全程目睹,却并没有产生大的波荡,情绪仍很稳定,这不符合实际状况。”拳王也随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破碉楼。
深蓝配备的手机虽外观与诺基亚一样,但有权限解锁,能接受到加密频道。不论是世界之子还是自由宪兵,都只掌握一小部分咨询。而操控全局的是决策层,为了防范被人渗透,采用了一种叫做圆桌会议的连线模式,每个人都在不同地点甚至是不同国家。为了便于深蓝们行进,他们能获取最新的情报,但也划分了区块,每组人只能得到负责范围内的简报。
换句话说,Dixie被放弃,傻妞遭斩首这些事,也许在清晨时分,剃刀就已知晓。这是个多么冷酷的人,丝毫没有情感,看着身边人一一惨遭不幸,也是无动于衷。
“多么白痴的主意啊,就算上了土坡摸进这个狗屁道场,与他见着面又如何?他只会闪烁其词,言不由衷。当下最大的问题,是究竟谁在主持大局?”拳王冷笑数声,不屑地说:“依我之见,还不如去找那些意佬撬边砖,谁准许他们开枪的?群贼肯定没这个权限。”
主意打定,俩人便借口任由女尸保持着跪姿,始终太具侮辱性,能否找些床单替她遮遮羞,开始朝着红骷髅们过去。距离窝棚越近,他俩便越感蹊跷。林立的步枪架背后,有种从未见过的白色圆箍长杆,工艺很马虎,焊接极粗糙,显然是零时找材料拼凑的。而意大利佣兵们,每人都在腰部挂着个红色袋子,里头装着比常规弹夹大许多的轮盘式弹鼓。
“难道不是红霰?而是其他的特制气硫弹么?”再看向僵尸疮面,与树林遭遇时截然不同,当时的女播报身中六枪,黄酱沿途洒落,那些分解烂肉在脱离身子后慢慢纤维化。而今,同样的中弹部位,黄酱体液没排出便已经固化。这导致Dixie死后,身子变得既坚硬又僵木,犹如伐棺启盖时所见的古代干尸,正是新型子弹在她体内大量淤积的结果。
红骷髅本就是海外佣兵,他们是置身事外之人,纯粹来当差混薪。所以当被拳王问起,丝毫不回避,打布袋取出弹鼓提给他,并说这只女妖很经打,中了那么多枪才击毙。
一种从未见过的奇怪枪弹现在眼前。它有个金属框架,内芯却是玻璃体,不见任何研磨粉,而是灌注着碧蓝色药液,个中混杂着一种粉末般的白色微生物,犹如夜空中的繁星点点。
“Che tipo di proiettile è?”钢铁直男挠了挠头皮,问:“Quando l'hai presa?”
意大利兵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拿手比划着,笑了。拳王推了把谢泼,问这家伙究竟怎么答的?钢铁直男说那是个新名称,可能通用词典里也找不到翻译,不过大兵余下的话却很干脆,他们上这来,就是为了将Dixie当场击毙。路上遇见时回传了照片,因此确认了目标。
“且慢,起初我还以为是寻常脚懒的步兵在搭顺风车,原来他们专为此事而来。不,这么推演下去,疑点更多了,门徒在科罗拉多也有总部,干嘛不找美国兵,反跨洋越海雇佣欧洲人?一来语言不通,二来地理更不熟。这岂不是既增加成本又在自寻麻烦吗?”
裘萨克正喃喃自语,红骷髅从他手中夺过弹鼓置回袋子,一边与步话机通话,一边向着土丘坡道而去。当来到Dixie尸身前,竟取出电钻切刀忙碌,大有一种将她肢解分尸的架势。
“这也欺人太甚了!娘们已被你们残害,还要戮尸吗?倘若这个可怜女人是你的兄弟姐妹,也这么对她么?”九尺男儿裘萨克再也忍不下去,一把甩开谢泼的手,冲到他们面前,夺过斧刨大喝:“好好的人不做,却一心当走狗,为了几张臭钱,你等是什么脏活都敢接!”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意大利兵迅即换上步枪弹,集体对准拳王那颗油光铮亮的大秃头,同时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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