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狗东西为何会在这里?”当拳王看清这张脸,不由勃然大怒,他快步上前一把掐住她脖子,质问道:“你不是领了长期饭票,正在伊腾顿度蜜月吗?我的天哪!难道说?”
此人并不作答,伸手拍落巨汉的大手,眨巴着一对涂着深黛闪亮眼影的丽眼,独自走到人堆前眺望着女神峰,说:“一般雨季都会为我带来好运,真是扬眉吐气的一天。有了这个当头彩,往后咱们才能走得更顺利。赫赫武功有个屁用,人想活得久还得有副好头脑。”
这个翩然而至的人,正是拳王所厌恶的紫眼狐狸,倘若说Dixie排第一,那他当属第二。此女约莫在几天前,已让小老汉变着法的劝退了,例如劳苦功高、鞠躬尽瘁,总之给了她一大笔钱,将她一脚蹬出决策层了事。虽很不地道,给人一种利用完就甩包袱的感觉,但世界之子上上下下都为此长吁一口气。原本獍行的行事风格就是爱借鸡生蛋,很不招人喜欢,而紫眼狐狸又是这个群体里的极品人物,所以人们更加警惕,时刻都当贼防着。
眼下的情形,不必问拳王也能猜到,新近被开除的她,肯定抱到更粗的大腿了。或者说,在与世界之子合作期间,她一直在利用人际网为自己物色更有利的后台。那么,现在究竟是谁雇佣了紫眼狐狸?她又有什么资格与圣维塔莱一同行事?还有她含糊不清所说的话,究竟所为何意?这些事过于出乎意料,裘萨克心头顿时浮起一片极其不祥的阴霾。
“我怎舍得杀了醉蝶花呢?这小渣男我仍没耍够呢!”勿忘我得意洋洋地将胸一挺,道。
“你是说她仍然活着?”钢铁直男快步跑回草堆,又看了几眼首级,朝拳王比划着,说:“还是与刚才一样,只是更加腐败些,头骨完全暴露出来了,这难道是什么障眼法么?”
“糟了,这么看来!笨女人又着了她的骗!”拳王猛然记起一件事,顿时恍然大悟。
那是刚与紫眼狐狸开始合作时,有一晚他与小老汉在亚特兰大的回避场里闲聊,无意间扯到她,便问勿忘我现今究竟是种什么老妖。博尔顿回答说,虽然她吞了半颗妖心,但实力却比人类时还要弱,而今成了条丝虫,归类在末流女妖行列中。这种东西除了很难杀死外,最拿得出手的是,倘若遭遇强敌,会裂化出另一个自己充当傀儡,本体趁机溜走。其原理与眠月镜棱相似,只不过一个是幻术,另一个是实体。
那么,既然她能塑造出一个自己来,想炮制另一张脸又有何难?大清早裘萨克出门跑步时,瞧见有往吉普森方向去的小车,回基站特意查验,摘要里写着醉蝶花被带走,故而他知道这件事。然而,追击Dixie而来,却听说实际情况是,醉蝶花因误伤而死在了山下营盘里,拿人钱财的黑帮,怎敢对外隐瞒这件事?甚至捏造出她被转移的假象?而继续深究的话,疑点越来越多。渣男本就混迹风月场,看待性很随便,成为女性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怎会因不愿受辱刚烈地自杀?上峰为何示意将她斩首?暗世界素来没有割人脑袋的习惯。
Dixie连日来不得休息,身子早就垮了,沿途摸来身背重创,浑身布满伤口,鼻息间只能闻到自己的血腥气。惨遭围剿又泪眼昏花,结果抱着自己宿敌精心设下的道具,怀恨而死。
“我说过,迟早要宰了她!一言出则必行!当初揍我有多狠,今天死法就有多惨!咱们不以拳头论输赢,只看谁能笑到最后。”紫眼狐狸抒发着胸臆,不住奸笑,道:“那小色猴子自打有了这座靠山,说话越发没大没小,而今干掉了女土匪,看她往后还能依仗谁!”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歹毒的母狗!你这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坏胚子!”拳王想到此,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一个带血耳光抽得勿忘我如毛巾毯般横飞出去,直至撞上告示牌才收停。在巨汉脚边,曾是Dixie跪坐之处,仍留有她黄酱汇聚而成的污水。回想起那张大理石雕像般的脸,裘萨克泪流满面,跳脚道:“由头至尾,这场争斗就是你挑发的。你囚禁她男友施加虐待,还容不得别人反击吗?靠拳头斗不过,你就使阴招,利用暗世界来替你拔除对手,将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你的帮凶!与光明磊落的她相比,你低贱得连蛆虫都不如!”
“那又怎样?起码送白领婊上路,有一大帮人拍手叫好,包括兰开斯特内部几个妞。什么台柱子当家花旦,隔天换个年轻貌美的,谁还会记得她?就算小色猴子本人,也等于去了块心病,再没人能约束他了。俗话说人生三大幸,升官发财死老婆,我帮了他多大的忙哪。”勿忘我抹去嘴角血沫,指着巨汉大惊小怪道:“可最叫我纳闷的是,你光什么火?难道你也是个变态,幻想着与女妖上床?土匪可是出了名的忠贞,她根本看不上你哪。”
“渣男虽不是个东西,但这等奇耻大辱,杀妻之恨,我不信他能咽得下这口气!”
“那你可就要失望了。身为半妖,擅长看透各条时空线,你作为凡人,不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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