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没做?之前在干嘛?赶紧给她处理伤口啊。”我一把拧住男子叫道。
“你,你先松手,上面的群妖在拼命撞门,底下又是人声鼎沸,到底还让不让人集中思考了?”他竭力挣脱退出三、五步,避开我四溅的唾沫星子,叹道:“以伤势来看,她伤得很重却不致命,所幸的是并未伤及器官。倘若有间像样点的手术间,便能很快处理好。我记得你说过,她曾经是只老妖,或许正是这一点救了她。人头马的毒螯在刺破腹部时,被其体内硫气反弹偏了方向,故而滑进了大肠与胃部的横膈膜里,那处皮脂,是能够再生的。”
“什么意思?你是说她过阵子会自己甦醒么?可这处伤口依旧在嘟嘟往外渗血!”
“你说到要点上了。”眼镜慌忙上前替男子圆场,说:“如你所见,咱们将能想到的都试了一遍,然而当下,林锐最急需的是输血,即便咱们所有人的血型都能拿来急用,那么管线呢?针头呢?以及其他输液呢?不是布雷德利见死不救,而是缺乏器材。”
“对于大姐,我是有愧的,她在你们里,是待我最好的一个,可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将所有欲念都发泄在了她身上。我所能做的,就是阻断以及减缓她继续大面积失血,简易消毒和用神仙水吊住她精气,再多便没有了。如果得不到有效疗治,不出一小时她必死无疑。”药店老板挪到我身旁,陪着一起唉声叹气,忽然来了点子,说:“我有一计,或许能救她。”
“什么?你是说,让虫子女人将她也化为鲈形虫,以此保全性命么?可当初的天竺菊化为半妖是情非得已,她对那种身子厌恶至极。对了,你可曾问过她个人意愿?”我朝地窖深处扫了几眼,叫道:“可咱俩不断对你施暴,甚至还说过许多歹毒的话。你也形容她很记仇,此番落入其手,不是送羊入虎口,正好让她寻得报仇雪恨的机会吗?这实在不妥。”
“她被送下来时已经休克,咱们上哪问她个人意愿?你也知道对我干过什么,还叫嚣着要将录像带邮寄给她,逼她去看我遭人欺辱的色情镜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男子冲我一摆手,示意我跟着他出门,说:“现在只有康斯坦丁才能救她一命。另外你听好了,别再继续称呼她为虫子女人,一来我听着很不爽,二来也令她反感,咱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尽管无比尴尬,我只得尾随他而去。就这样,那间曾安置乔曼尸身的小屋越来越近,随着每走一步,我的心也如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犹如一部漫漫无期的连续剧,即将来到真相大白之际。有关大长老,我充满着各种遐想,毕竟她集无数谜团于一身,令谁都想一睹真容。
“是醉蝶花吗?进来吧,咱们终于见面了。”然而,当我刚越过拐口,屋内之人不知通过什么办法已瞥见了我。一个平静的,毫无情感的,却又不失温柔的嗓音随之响起。
“你,就是康斯坦丁吖?”我只得硬着头皮来到门前站定,放眼去看,便见得一条声影,素裹罩袍面壁而站。此女比我在魔魇中逢见时还要巨大,身高已超出了两米,屋内不见任何镣铐铁索,她是完全自由的,并没有被人限制。闻听怯生生的呼唤,她方才转过身来,双目打量着阴暗尽头的我。这个女人与我想像中青面獠牙的形象截然相反,她果然如药店老板描述的那样,善良体现在五官之上,并显得温文尔雅,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质。
“没想到,你的脸蛋比我猜测得还要精致,果然是既清纯又可爱。我有些错怪布雷德利了,像你这般的天姿国色,任何男人都会怦然心动,不被哄得五迷三道才怪呢。”与我凝视了片刻,大长老招招手,示意我上前,道:“过来坐吧,我想近距离看一看你。”
“这到底说的是什么?可把我恶心坏了。”在我的浅薄人生中,清纯少女素来不入法眼,那类人特别喜爱装,我的取向如成吉思汗,中意的是妇人。清纯则代表不谙俗世,天真烂漫,故作乖巧心藏毒谋,明明是当婊还要立牌坊。大长老实在懂得揣摩人心,不仅用清纯当作恭维,还特地加上可爱这个词汇,将我一番玩弄。可恨的是,我却找不出任何托词反击她。
“醉蝶花,你先等等。”启料,药店老板嗅出了不安的气息,他伸手制止我冒进,自己飞奔到大长老面前深跪下去,一把抱住她大腿哀求起来,道:“康斯坦丁,罢手吧。我知道你恨不得立即掐死她,但我已经原谅了这两个妞,现在他们需要帮助,你也一样啊。”
“我知道,你已爱上了她,并且越来越强烈。”虫子女人就像魔魇里那样,轻柔地将他扶身起来,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答道:“布雷德利,如果你尊重我,就要相信我的判断。”
当听完这些,男子抱着不存在的脑袋痛苦不已。他很清楚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虫子女人的心意,只得灰溜溜退到墙根下僵站。我凝了凝神,做好了被她一把扯住扭断脖子的准备,缓缓来到床沿前坐下,等待着狂风骤雨俱降。康斯坦丁嫣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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