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恶人们反倒站在了道义的至高点,我却成了被讨伐的对象?这公平吗?我恨不能你们全都去死!”
“我能理解你的心,康斯坦丁。就这场华宵之夜而言,我们任何人都不敢说自己是道义的化身,全部都是面目可憎!”天竺菊勉力撑起身子,拽住大长老的罩袍,抽泣道:“因为落难者的缘故,我似乎明白了你那颗孤寂之心,不论你有多厌恶,我都恳求能得到你的谅解。”
“拜托,比起她我更讨厌你,别以为阐述自己与欧罗拉有交情,就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这个惺惺作态的贱货!”康斯坦丁冷笑数声,平复心绪坐下,说:“你可知道,为了这场仪式,我杀过多少人?除了莉莉丝原班人马外,至少还有十余名探班的泛世界走狗皆死于我利刃之下!我浑身沾满血污,是个毛孔中滴着贪婪与残忍的母畜生,你居然敢说了解我?”
“好吧,我不懂该如何来安抚女人,只懂挥舞利剑冲锋陷阵。”奥莱莉见虫子女人油盐不进,不论好话歹话都打动不了,也略显无奈,只得跻身在她边上,问:“姐们,那我倒要问你了。既然你替尘民干了那么多坏事,也算是功臣,他们又为何将你囚禁起来?”
“在我们这个尘世,埋头苦干之人往往得不到重视;而站在幕前的,又大多是些口甜舌滑之徒,只因他们有一副好脑瓜。男人也一样啊,布雷德利虽是名毒师,又长期浸淫在一个复杂的人际关系圈里,终日惶惶不安,他对谁都不信任,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大长老指了指自己,说:“在遇见他之前,我在网上接触过不少人,有些年轻俊美,有些脑子灵活,但他们有个共性,心思活络,并普遍沾染着喜新厌旧的恶习。甚至有许多人是出轨的丈夫。你想,这些不忠诚妻儿,视家庭为无物的家伙,你想他们为你执杖?根本是痴心妄想。”
然而,布雷德利出现了,这是紫藤花下论坛唯一赤诚的男子,一旦对异性打开心扉,便会无限忠诚对方,甚至为她去干伤天害理之事,也在所不惜。虫子女人并非有古怪癖好,对于年轻男子也会心动,但他们给不了康斯坦丁任何安全感。随着时间流逝,大长老将药店老板视为珍宝,并发誓委身与他,往后脱离尘民后,俩人将找一处偏远角落组建家庭。
“三月到八月这段和风细雨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安宁的一刻。如果可以,我想让自己永远停留在夏季。随着统合完姐妹会,我也开始变得慵懒,甚至觉得照此下去,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但该来的一定会来,我被派驻到此,本就有着特殊使命!”虫子女人哭红了双眼,呜咽道:“我也有七情六欲,我曾经也是凡人,之所以兢兢业业,只为了摆脱被人禁锢的命运。因此不论上峰有什么指派,我丝毫不敢懈怠,只求他们能最终放我自由。”
五月上旬,长期保持沉默的尘民,终于给她布置下详细任务,那就是赶往奥古斯塔,在Appling郊外,也就是在221公路搞伏击,绑架一名大妞带去女神峰拷问。结果这件事被范胖知晓,他不停报警,劝说沙利文立即脱离,最终激怒了大长老。在某个黑夜,她带着枣核等人,潜伏去了吉普森死胖子住家,将其捆翻在床加以警告。而这次倾巢出动,却为被囚大妞找到机会,此人借着上厕所,用砖块袭击了牡丹,连夜逃之夭夭。
尘民知道此事后,显得十分不快,并告诫她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那就是六月十五号,将会有另一名有价值的天赐之人途经此地,当被活捉后,康斯坦丁必须设法撬开她的嘴。可是,论说人倒霉喝水也塞牙,这个杏子偏偏比起前者更难缠,她拥有眠垄之心,并刚烈无比,时常拿自杀来威胁虫子女人。于是尘民们这才决定,利用华宵之夜搞镜元换心问出机要。
“那么姐们,你们尘民费尽心力,最终问出机要没有啊?”泅水之星看着大长老伏地痛哭,掩着嘴偷笑,道:“嗐,为了一段无聊的感情,你至于那么付出吗?反正我搞不懂。”
“你觉得呢?倘若连这最基础的一点都做不到,还堪谈什么将来与未来?你当真觉得自己很能耐,靠着大杀四方,就能将天赐之人劫走吗?当秘密供出,她也变得无足轻重了。”康斯坦丁逐渐冷静下来,她端稳身子,朝僵躺在地的天竺菊努努嘴,答:“所以,才需要她们自愿走进这座道场,去实施第二步计划。原本尘民高估了实施难度,所以备下了四头猛虎,等待与你们遭遇,并耗尽血本死战到底。事态真发生到这一步,今天会死许多人。”
“你们的打算,我从魂镰口中获取了答案。原计划是趁势挟持住我俩,然后带去百花金坛,通过某种邪术套取出骁鸷和马特提利的蛇胚,来为你们谋事吗?”天竺菊捂着伤处,问。
“当天赐之人被移往新道场,那么拷问事宜也就与我无关了。我原本的工作,是陪上笑脸,竭力拉拢这俩个猪狗不如的贱货,稳住道场等待华宵之夜的到来。”虫子女人也许真像自己说的,对天竺菊满怀恨意,她连眼也没瞟她一下,依旧自顾自坐着感慨,道:“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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