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十一点,药效彻底过去,我才从肢体麻木中被解放出来。这个男人正像自己说的,对我秋毫无犯,只是平静地坐在屋里喝酒,或是半躺在边上对我耳语。被送出玻璃门时,他归还了我的手机,并留下一个号码,要求我每隔两天至少要与他通话一次,好让他知道我一切平安,倘若有事也能及时向他求助。若敢不照做,他将重新发布通缉令。
“这都是为了你好,天下哪有彼此相爱之人,却分隔两地这种事呢?”
我蔫头蔫脑被扶上黄马,走在灯火黯淡的土道间,掏出手机信手翻看,不禁大吃一惊。未接来电至少有十余个,全是天竺菊打来的,最近的一个是半小时前,为何如此频繁地拨打?她若不是遭了大难就是肯定急疯了。
想着我按下号码,那头立即被接听了,同时传来她焦躁的声音。天竺菊先是说自己一切安好,然后问我到了鸳鸯馆后又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被老男人玷污之类的闲话,直到两分钟后,才报出这么急着找我的真正原因。
那就是清早露西偷溜出来与我们告别后,人再也没回去绯红山庄,她在半道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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