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的话,我只会被他砍死,”我瞬间慌了神,不住踢打门板,问:“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学不来也是可以被培养的,你怎知她的第一次就很轻松?好了别再啰里八嗦道个没完,有磨嘴皮子的功夫就去将他摆平。你怎可能会死?命格注定你还能活很久呢。”她凑近门板低声窃笑,道出了另一个秘密:“我将那些行刑工具故意洒在各个角落里,为的就是让他挣脱束缚啊,人能坚持活下来的动力就是希望,那为何不给他看见并一一碾碎呢?可爱的醉蝶花,你就是那把撅烂他念想的榔头啊,化身成为恐怖天使吧,让这家伙欲仙欲死!”
话音刚落,她的笑声已然走远,我也没工夫继续喊叫,因为药店老板仗着身强体壮,悠悠然恢复了回来,此刻正倒提着利斧开始爬楼,并不住发出猪喘般的欢笑。梦想成真了,最中他意的那个妞,被自己人出卖,与他同时困在地窖里,这不是上天赐予的欢乐时光么?
“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下场吧?对了,你叫什么?我总不能管你叫喂,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她们嫉恨你,巴不得能有个人替她们出气,落入我手实在太可悲了。”
“你,你别乱来,我从未心怀歹意要谋害你,那是被她们逼的,”听着斧刨剐蹭岩石的锐音,男子的脑袋出现在折角,我慌忙摆手,道:“别再靠上前来,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哈哈,原来所谓的姐妹会,就是这么一群弱质女流,真是笑死人了。你觉得我会干出什么来呢?你是绑架者,我是受害人,地点又在你们老巢,哪怕你身首异处,也是正当防卫啊。你若是乖乖听话,没准我心一软还能留你性命,不然的话,谁更恐怖你就等着看好了。”
“老板,你许是被摔昏了头,真正该听话的那个人,是你啊!”我发了声天籁之音,如一道闪电冲下台阶,男子还没看清,下颌便遭到眼前这个猎物的膝盖痛击,紧跟着这名女子将脑袋往他腋下一钻,同时抱住他双臂,如风滚草般直直滚下楼去,顿时摔了个四仰八叉。
就在男子言辞威胁的片刻之间,我如同高速计算机般疯狂运作起来,首先跃入脑海的就是双方实力对比。论说气力,我是当时入室搞绑架的五个妞里劲道最大的,能挟制得药店老板动弹不得;其次,此人最具威胁的,是一对异常灵活且有力的腿,擦着磕着就将立即丧失战斗力,这点从天竺菊手臂青紫斑斓足可见一斑;最后是地形态势,他处在低位正向上冲击,双腿威力被完全约束住,而我处于高位,拿捏人的滚翻技素来是绝活,挨过之人无不认栽。
三十三节台阶,哪怕自然摔倒,人都一时半会爬不起身,更何况有个专擅此道的大妞在借力打力,男子跌了个鼻青眼肿,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主动局面瞬间被剥夺,他见我一脚将斧子踢得远远,正挥舞着捆绳过来,不禁又气又恼,居然手脚乱蹬耍泼骂大街起来。
“我不服,不服!你们轮番下来施暴,我早就被人揍得内出血,且又被电灯光照亮瞎了眼!”他就像个三岁小孩涕泪横流,叫道:“那是我自己踩空,与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我只得将绳索一甩,上前扶他起来,一瘸一拐回到关押之处,伺候他坐下,点起两支变色龙,与他面对面坐着吞云吐雾。
“小姐,你是那么美丽,显然与那些贼婆娘不是一伙的,不然早就被人传开了。我看得出你很善良,趁着事态没到最糟一步,咱俩设下圈套,骗她们开门,然后一起逃跑怎样?”男子从未见过还会照料自己的绑匪,且又是自己贪慕的类型,不由淳淳诱导,趁机挑拨离间道:“你已被莉莉丝们抛弃了,她们将你投下狼窝,是为了借我之手杀了你啊,不明白吗?”
“我也看得出,你心性不坏是个好人,对人对物分析有独道见解,上面有些人确实不待见我。”我脱去外套,检查乱斗时被割花的手臂,长吁短叹了一阵,忽然紧盯他的双眼,狞笑起来:“可你忘了很关键的一点,我才是策划这起绑架的匪首啊,你怎会找我讨价还价呢?”
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逐渐活成自己平素里最厌恶的那种人,我就是鲜明的例子。世故、庸俗、圆滑、不知廉耻,在最初觉得特别肮脏,随着时日久远,人慢慢长大,不得不去接受这套生存法则;尤宁地下室之痛,是我最无法忘怀的耻辱,也是叫我认清世上居然还有勿忘我这种恶魔的存在,现而今她加诸我的所有惨痛,反倒成了记忆深刻的教材。
“让我来告诉你接着会发生什么。它头一天绝不会搞死你,但这只妖怪会不停下来揍你。它的目的就是要让你在精神上屈服,在灵魂上跪倒,直至连看它一眼都不敢。”曾经的庸医如是说,不论他有多坚强不屈,随着时光流逝,终有一天他将跪拜在勿忘我脚下战栗屈服。
作为一个年长我二十五还多的中年人,我在他眼中只是儿女辈,被小自己那么多的人折磨,身为男人是绝咽不下这口气的。他将很快从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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