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泡沫在水中清了一下,又甩了一下手上的水,在素裙上擦拭了一下,起身:“你回来啦。”
霍光从裤腰带里,取出一枚顶针:“是这个吗?”
元宛看了一下:“真笨,这是铜的,不实用,要铁的才好用。”
霍光笑了笑:“这下知道了。”
一生不犯错的霍光,在生活上能犯下任何形式的错误,只是不足为外人道而已。
元宛:“我想明天跟弟弟谈一谈,让他去经商,我入一股,这样以后生活压力能小很多。”
霍光摆了摆头:“我已经跟弟弟谈过了,他想要读书,以后做官,那就读书吧,不要因为我,而让他去做生意。”
霍光要名声,才能走这条路。
但没钱的日子,元宛能过,霍光能过吗?
元宛就想让她弟弟去做生意,她做大股东,这样赚了钱,自然而然就能有钱用了,生活也不会这么拮据了。
霍光很清楚,别说现在有自己独立小楼的时候,当初元宛一路从宛城来到长安,日子好过吗?在霍府,虽然没人欺负她,但也没人格外关照她,那时候元宛当然住的不是独立小楼。
如今的日子,对元宛来说是好日子。
唯独对霍光来说是坏日子。
所以,元宛想要让自己的弟弟去经商。
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霍光很清楚元宛的弟弟如果去经商,就不太可能融汇贯通新学,然后做官了。
而有自己教育,他还是很有机会的。
元宛:“你能过一天苦日子,能过一年,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你能过一辈子吗?”
霍光搂了搂元宛:“我能追求一天成就不世之功,也能追求一年,三年,五年,甚至十年,难道不能追求一辈子?”
“人生真的很漫长,短则三五十载,长六七十载,不到死的那一天,怎么能判断自己不会成功呢?”
“只要还保函有成功的希望,那过的是苦日子吗?过的不是需要掰手指头倒计时的苦日子,而是每天都有盼头的好日子。”
看了看元宛的手指,因为洗衣服而泡的起了褶子。
霍光揉搓着元宛的手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
“只要拿下议会大多数选票,把我的目标再推进一步,我就真正的站上了帝国核心舞台了。”
可是元宛始终是不放心:“二哥他……”
当初元宛还是个倔强的小丫头片子,是被霍海亲手提溜上马,带回霍福德。
元宛太清楚霍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要和霍海争,很难很难。
而现在,整个帝国舞台上,战争已经推到了很远的边境之外,普通人已经感受不到战争了。
只有部分做市场开发和国际贸易的商人,一直紧紧地盯着国外。
现在大汉的内需太过于旺盛了,大量普通商人根本不关注战争了。
这种情况下,就只有一件事情能摆在帝国的中央舞台上。
那就是新商改。
而要在新商改上搞出名堂,就需要对抗甚至反抗霍海。
真的能行吗?
面对忧心匆匆的元宛,霍光只是轻笑:“不用担心。”
元宛:“怎么能不担心?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能在二哥手底下走一个回合。”
霍光笑了:“你知道吗,二哥最近的六年制义务教育推动,全方位的背着我的人。”
“所以,我距离成功更近了。”
如果不是忌惮,又怎么会一定要背着霍光的人呢。
元宛看着霍光:“真的一定要和二哥打擂台吗?再说,会有人支持咱们吗?”
“那些人虽然在议会上跟着你,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刻,不见得还会跟着。”
霍光饶有深意的看着元宛,小声:“你怎么知道我做的一切,不是二哥吩咐我做的呢?”
元宛愕然。
霍光继续:“商人们又怎么知道我做的一切不是二哥故意让我做的呢?”
“人心永远思不齐,信的,站在二哥那头,不信的站在我这头。”
“不是吗?”
听霍光说完后,元宛还在想那句话,‘你怎么知道我做的一切不是二哥吩咐我做的呢?’
元宛听了这句话,猛然间醒悟。
她听霍光讲起过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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