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摇铃:“你还懂精神科?”
安子亦说,“不对。”
他看向白衣,“你既然出生就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人教你,你怎么会写字,还能写?”
白衣说,“跟我来。”
又是九曲回肠的廊桥,弯弯曲曲,高高低低,走了大概有半刻钟,众人才到了另一侧,不远处是一个石制的高台。
从廊桥两侧往下看,隐约可以看见一抹白色,但更深处则是一片漆黑,没有光照,无法看清。
雕栏画桥,怎么看也不是他一个人能修出来的。
白衣站定,道,“这楼里,藏有无数书籍,我便是从里面习得的内容,最顶端我无法进入,或许你们可以试试,答案,应该就在那里。”
一个庞大的红木迷宫,任何地方他都可以随意出入,除了某个房间。
那么很明显,答案,往往就在这个禁入的地方。
蓝胡子的故事,安子亦才讲过。
谭青问,“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
白衣说,“没有危险。”
没有危险,只需要进入最上面一层,这么简单?
随叫随到道,“不对啊,如果没有危险,那你为什么进不去?”
白衣道,“我试图进去过,便成了这幅模样。”
苏摇铃:“你这模样看着也不不丑啊。”
白衣说,“但是,我要死了。”
他的眼睛像是在看眼前的这座书楼,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我不想再守着无尽的黑夜,等一个又一个百年过去。”
这里什么也没有,这里只有无尽孤寂,绝望和痛苦。
苏摇铃又想到了秦郁。
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但秦郁不是白衣,也不是刘彼,他们甚至不在同一层里。
但他们的来源,似乎都是同一个存在,而那个存在,刻在它最深处的便是这无边的孤寂和疯狂,无边的冰冷。
因为黑夜冰冷又孤寂,而她热烈又明亮,所以,才会一次次吸引他。
刘彼在井中,曾对她说过一句话。
他想看一看太阳,想再被日光晒一晒,伸手碰碰和煦的光。
白衣的模样,似乎也是想碰碰那绝不会出现的光。
但他说过,这里只有极夜,没有白日。
“你长生不老的进去都会虚弱致死,那我们岂不是更要完蛋?”
随叫随到发现了问题,“上去就是送死啊。”
白衣:“可你们留下来,也会死。”
你不杀我们我们就不会死了啊!
白衣摇摇头,“去书楼顶层并不会死,我要死,是因为有别的原因。”
苏摇铃明白了:“所有你要在死之前,找到答案,找不到也无所谓,让我们都给你陪葬对吧,这样一想,你现在的行为也就合理了。”
哪里合理了,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是什么疯批想法啊!
白衣打开门,“藏书楼,各位请。”
玩家没有选择,依次进入楼中,苏摇铃走在最后,她回头,“你不跟我们进去?”
白衣站在原地,束起的发被风吹起,芝兰玉树,眼睛依然很好看,却有些淡漠,少了生气,“一个时辰后,我会来找你们。”
他说,“若是我跟着你们进去,那些东西不会出来。”
苏摇铃:“你知道那些东西。”
这是一个肯定句,因为白衣方才说了,这里只有他,绝没有别的东西。
他说,“我不知道,我也从未见过,但你们说有,要么是你们的幻觉,要么,便真的有。”
“若是我进去了,那东西不出来,你们便碰不着。”
苏摇铃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若是我们碰不着,便找不出它们出现的原因,也找不出这个世界存在的原因。”
还用得着等它们找上门来?
她疯狂之书里就有二十多只。
可就算是抓出来一只只严刑拷打,用“不说实话就不告诉你后续剧情”威胁,也问不出来什么。
那些怪物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零碎的信息,能听懂她的话,似乎也是刻在它们骨子里的某些基因和能力。
白衣叹气,“你真的很聪明。”
书楼的门自行缓缓关上,“已经过去两刻钟了,时间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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